到约定期限吗?”
“那也不能将婘染交回鬼巢。”
“这是在救她,且如凤泉你之前所说的那般,耿先生身亡,教学留下的阵法也被破,我们无力再应付一次这样的进攻。”
宗隐自主宅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凤泉,面对凤泉基于上述缘由而提议全员撤出杜若别苑的预案,他主张以静制动,并断言鬼巢很快就会偃旗息鼓,将精力放在曲灵修身上。谁曾想几日内,两人之间便正反易位,反而是凤泉选择了硬撑。
凤泉捋了捋她那半边切面整齐的公主切。“鬼巢既已蛰伏多年,自然也是不希望过多的暴露实力再惹来瞩目,何况曲教学已有所动作,他们未必会再来,这不也是少爷你之前的观点吗?”
宗隐给出的理由是:“婘染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这里影响到秦家,否则主宅那边又要让人头疼。”
凤泉手一顿。“……”
主宅,又是主宅,就不能指望他们省省心。
凤泉咬着腮肉,越想越气,一睨宗隐:“纵使如此,别苑总归情况难测,去主宅前凤泉就让你别回来,少爷却非要挤这个热闹。”
“迁怒啊~先是家主,再是我,你总是想要自己撑起一切。”
“家主是现在,少爷是未来。”
宗隐微笑的弧度更大了,也更假了。
“如何呢?以你我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局面,将婘染交还,是最实惠的办法。”
“少爷别吓姐姐,这般局面虽然凶险,但也在预料之中。”
此时,内室传来细微响动,两人都以为婘染终于醒了,推门而入。
床上的小姑娘没醒,但她似乎是陷入什么梦魇,正扭动挣扎着。
“……无论如何,你都不愿意让婘染回到蛊师手中?”
凤泉上前将小姑娘控制住,避免她在梦中伤到自己,“再等等吧。”
宗隐将手拢在袖中,细腻的指腹摩挲着朱红刀鞘。
“那就再等等吧。”
另一处。
风奔驰在荒野,发出恶鬼般的尖锐哭啸成了此时此刻此地唯一的声音。稀疏的草木上散了一地尸身,于是唯一站着的人便格外瞩目。
被寄予众望的曲灵修正带着一双银白手套,从死去的头目手上捻起利网残片,这张网十分柔韧且锋利,虽然已经被他冲得七零八落,但经过方才一战,曲灵修丝毫不敢小觑这个冷门的兵器。
这样的网还有多少?
会用这种网的人还有多少?
他们是鬼巢的精锐还是拿来牺牲也无所谓的消耗品?
而且……
错觉吗?
总觉得鬼巢之人用的招数都像是在克制他。
可惜没有留下活口。
曲灵修将目光从自杀的头目身上收回。转而对光秃秃的山壁,温文有礼道:“诸位请现身吧,否则曲某免不了得做个恶客了。”
“呵呵呵……”曲灵修话落不久,山壁内便传出一阵破败漏风的笑声,那老人说:“天與府前任监主,你这一路行来杀我门人,毁我据点,□□烧,强盗行径,你难道还不算恶客吗?”
“既言曲某强盗,何妨现身一见当面对峙呢?此处机关精妙,用来对付区区小辈,未免屈就了。”耳中不断传来细碎机扩之声,探知对方无意相谈,曲灵修当即提气出掌,拍向山壁,刹那间,荒野上飞沙走石,掌气所到之处,却如天赐伟力将砂石化为齑粉。
因杀伤力太大,识别性太强,识货的人一眼能分辨出这招便是天與府最高掌法——沧海分流!
第一掌
裂山崩石,天摇地动。
山壁内,蛊师拄杖勉强站立,但碍于其职业特性,没人敢上来扶他一把。
堪堪稳住,一旁责观察外围的人透过一个奇特的管子惊恐地叫着:“他……他又上来了!”
第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