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

曲灵修开始有些莫名，“你认识我吗？”

认识啊，原主亲爹，在娘胎里就分开了的那种……

“不认识。”心里慌得一批。

秦济若挑眉，小姑娘看着不大爱理人，这时却显得格外鬼精。

曲灵修却忽然想到什么，对秦济若道：“我有一事，想要再叨扰秦家主一回。”

“怎么？”秦济若闻言仔细打量文浅浅，虽说需要长久调养，但现阶段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

曲灵修将文浅浅醒来时的异状细细道来：“……详情便是如此，秦家主可能知道缘由？”

秦济若沉思：“此事我一时半会也无法判断。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就我目前猜测，要么这孩子确实精神与常人不同，要么……”

曲灵修：“此事有何难言之处吗？”

秦济若面露不忍：“百毒不侵之体，为世人垂涎，所成者却寥寥无几，便是因为此乃常人无法达成之事，不说对施为者的医术如何苛刻，受药者所要经历的痛苦更是堪称灭绝人性。成人尚且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小小孩子却毒体将成，其中经历我实在无法想象。我姑且猜测，是否有可能在长久非人的折磨中，这孩子为保护自己而形成一种自我保护，即是方才你所见到的模样……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细究。”

“但我初遇她时，与现在并无太大差别……莫非是因我将她点晕，让这孩子误认为我要对她不利？”

文浅浅眨眨眼。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来了。”

“嗯。”曲灵修捋了捋文浅浅的细发，“也是件好事。”

秦济若深深看着他：“你仿佛对这孩子分外用心。”

曲灵修笑笑，温和而有礼地道：“大抵是投缘吧，总觉得这孩子和我分外亲切。”

文浅浅心里慌得一批。

“确实有缘，方才我走来你俩一块看着我，我才发现你们的长相倒有几分相似。”

曲灵修一愣举起文浅浅，仔细打量。

文浅浅已经慌得心肝震颤了。

仿佛被掐住后颈肉的小猫咪一动不动，强行绷住自闭症的人设。

秦济若看着眼前俊若修竹的男人，失笑出声，“随口一说罢了，令夫人的孩儿若是诞世，也该有十岁了，与这孩子……”

秦济若倏而住了口，若有所思。

曲灵修注意到了秦济若的未尽之语，但也没有过多在意，重新将文浅浅抱入怀中，道：“见笑了。”

秦济若没有接话。

文浅浅：仿佛误入修罗场……

秦济若走后，曲灵修继续提起未完的话题。

“你有名字吗？”

……有啊。

但是文浅浅说不出口。

曲灵修想来也觉得她没有，道：“没有名字，今后也不方便，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名字？”

秦济若的话到底让文浅浅颇为在意。

到了就寝的时候，文浅浅坚持不需要曲灵修再来看护她，对于文浅浅的坚持，曲灵修也只能不太放心地检查一遍房中设施，熄灭一切火花，才再三嘱咐离去。

然后刚躺下的文浅浅就爬到梳妆镜前，就着廊外彻夜通明的灯笼打量镜中的稚颜。

苍白的脸色，邪佞的眉眼，周身的死气将镜中倒映的人映得更加阴郁，即便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也掩盖不了原主的标致。

好一个暗黑系萝莉。

文浅浅仔细回想了曲灵修的模样，也只能说爹妈长得好，底子就是不一样。

可惜，这样的一副好皮囊，原主在的时候从小被无尽的痛苦和蛊师的奴役逼成了封闭感情的工具娃娃，原主走了女主来接手，女主没来换她接手这具身体。

好像这具身体生下来就是一个谁都可以来占的容器，漂亮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