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毕竟那一天的记忆太深刻了,白奕给她留下的固有印象,就好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现在好了,这个反派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白奕端详着她的神色,“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沈君歌扬了扬眉,不置可否,“也谈不上失望,我对这件事其实没有很在意。”
“哦?因为……对象不是唐礼?”白奕大大方方的提到了唐礼,没有谁比他更能了解沈君歌为唐礼冒的那个险,“他就在会场里。”
睫毛微动,沉静的心湖刹那间被吹乱,她停住脚步,脚后跟火烧一样的疼,开口否认,“不是,我们俩早就没关系了。”
白奕向她身后瞟了一眼,笑的莫名畅快,“那正好,与其和那个阴晴不定摸不透脾气的男人在一起,不如和我凑合一下。”
沈君歌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玩笑意思,也懒得开口去反驳他,“白三哥不像是会听家里长辈安排的人。”
她一句话点出白奕的破绽,他神情微滞,带了些兴味之意,“说的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是不熟,”沈君歌继续沿着长长的展厅向前走,“我也只是随口猜测罢了。”
白奕没有跟在她身后,而是站在原地笑了,“那你的眼睛还是挺毒的,但是,你是我自己挑的人。”
沈君歌皱起眉,这句话说的很直白,直白到没有任何的情感在其中,白奕笑的玩世不恭,偏头看向走近的男人,“这副表情,不是要揍我吧。”
她疑惑转身,就看到唐礼双手放在兜里慢悠悠站定,他穿了正式的黑西装,头发也打理了一番,瞧起来和昨天的他大不相同,有几分儒雅的贵气,只是那表情看上去温和淡漠,眉宇间氤氲着浓雾似的,“找你叙旧。”
“这情景真挺奇妙的,”白奕乐不可支,视线从两个人脸上转来转去,唐礼冷漠,沈君歌淡然,“那时我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吧。”
沈君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留下一句,“你们慢慢叙旧吧。”就又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到酒会上,远离眼前这个气压异常的唐礼。表面平静内心却乱成了一汪泥潭,以致于她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就在迈出去步子的时候,钻心的疼刺激着神经,她身子歪了歪看起来就快要摔倒。
唐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君歌的身上,不像白奕,正寻思着怎么嘲笑一下这个兄弟,于是几乎是沈君歌歪倒的同时,他就伸出手来,扶在她的手臂上。
“不会穿还要勉强。”他冷嘲了一声,看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
白奕摸着后颈看这俩人,丝毫没有一点女方是自己相亲对象的自觉。
沈君歌挣了挣手臂,男人眉心轻褶,“别动,扶着我。”
她瞪起圆圆的眼,就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单膝蹲了下去,托起她的右脚来,轻手轻脚的脱下高跟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块透明创口贴,撕开贴在脚后跟的伤口处,又替她把鞋妥帖的穿好。
沈君歌发怔的看着他的动作,身子微微弯着扶在他的肩膀上,心底似狂风肆虐。
右脚好了,唐礼又托起她的左脚,左脚上的磨伤要比右脚严重一点,他看着皱起了眉,一边贴创口贴,一边说,“没事就别穿这种鞋子了。”
“嗯。”不由自主的,她就应了一声,鼻腔发出的声音又软又轻。
唐礼听见时抬头看她,女孩垂着头,眸光温柔的落在他身上,颊边的发丝打着卷垂下,密而长的睫毛打着颤,神情有些低落。
白奕在旁边咳了一声,“喂,我还在这儿呢。”
沈君歌这才穿好了鞋子,在脚下踩了踩,对眼前站起来比她要高一个头的男人仰起脸笑,“好多了。”
唐礼勾唇,“嗯。”
她脚步轻松的离开了展厅,白奕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背影,“你这样是在害她。”
唐礼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幽幽睨了白奕一眼,“欧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