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多半是玩笑,像唐礼这样的家族,从小在他名下的资产基金就是个天文数字,随之而来的收益也如同滚雪球一样,沈翊说唐礼用引力互娱来摆脱唐家,国外时他操控莫家股权也一定是避开了唐家的耳目,他有自己的资金链,只是如果脱离了唐家,一定会受到唐家的反扑,随之而来的艰难也可想而知。
“要啊,不过到时候唐少爷可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了,不然哪天我不高兴了就踹你出门。”
唐礼忍不住笑,用了力搂着她按进怀里,“你现在不高兴了也经常踹本少爷出门,看来还是我太惯着你了。”
“放P,我哪有?!”
“骂人是不是??”
沈君歌闭上嘴嘟哝了一句,“困了。”转移话题。
唐礼从沙发的角落一把拿过来刘妈给沈君歌准备的毛毯,三下两下的将她裹住拦腰抱起,缓步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你最近吃的药太多了,今晚我陪你一起睡,慢慢试着摆脱药物。”
她缩着脑袋脸有些红,小声说了句,“只是睡觉哦……”
唐礼勾唇一笑,低眸瞟了她一眼,“你身体那么差担心什么?”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后也并不扯开毛毯,只是低头吻她,动作细腻了些,像小鸡啄米一样,吻得她脸上发痒,忍不住躲着笑。
见她笑的眉眼生花,唐礼眸底温柔丢下一句,“乖乖待着,我去洗澡。”转身随手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沈君歌红着脸滚来滚去的将身上的毛毯卸下,趴在软乎乎的被褥间,想起上次酒吧里的真心话游戏,她一直以为这些太子爷们的私生活,多少是有点开放的,尤其是像唐礼那种外表不错,又是夜场酒吧的常客,在各种游戏酒局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对身边的女孩也不是真的拒人千里,反倒是总像一个深谙此道的高手。
那时她就很惊讶,没想到他意外的洁身自好。
她有些紧张的坐起身来,打量他的卧室,这明显是一件副主卧,没有她住的那件宽敞,也没有衣帽间,落地窗前摆着一张灰色的沙发,看上去也很少用,沙发旁的圆桌上放着一本书。床两边的柜子上,也单调的摆着书和一些文件,除了墙上的油画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让沈君歌视线停留的,是放在柜子上的一副相框。
里面是叶之南在运动会上拍她的那张照片,她记得很清楚那时让叶之南传给自己以后监督着他删掉照片和记录。
唐礼这里有,就说明那时叶之南就发给了他,所以那时,他在伦敦,先一步见到了她。
伸手去拿时浴室门响,沈君歌回过神来,转过身,抬起眼,看到唐礼懒洋洋的擦着湿发,浴巾裹着下半身走出来,裸着的上半身还沾着水珠,腹肌下的人鱼线透着莫名性感的张力,延伸到浴巾下。
一阵清淡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室内,他扬眸看她,眉眼间是倦怠的冷调,有些懒散。
脸几乎是一瞬间烫了起来,沈君歌伸出去的手堪堪地停在空气中,跪坐在床上脊背挺起时,羊毛裙将身体的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
唐礼扫了一眼,眸色深了些,表情仍然是淡淡的,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看那张照片,沐浴后的嗓音有些哑,带着清透的水汽,“叶之南发我的。”
“我知道。”
沈君歌有些局促的往床里面移了移,就察觉到腰上覆上一只带着潮气的手,她眨眼,唐礼扯了扯唇角笑,半湿头发根根分明,“紧张什么?”
“……”
“你想的没错,”他倾身过来笑的邪气,在咫尺的距离问,“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床上的女人。”他说的隐晦,但她血压一下子飙升,连发丝都发起热来。
“你闭嘴。”她捂住耳朵瞪他,这个男的怎么那么能撩啊!!!沈君歌六神无主的想,她好歹也是个病人,医生说她情绪起伏不大,会表现冷漠,怎么在这人面前感觉全都不作数了,她想冷漠但是冷漠不起来啊!
唐礼低笑着,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