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扑火!
申屠悯拂手捞起燃成灰烬的纸张,在阴郁而诡谲的目光中,灰烬被他扬开,随风飘散……
看到这里,虞非晚才意识到:原著里,没有穿书,没有任务,也没有良心发现、吞纸自证的“虞非晚”。
小暴君并未识破毒信,自始至终,他都坚信着母亲的爱意。
未来的他,也会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将精神寄托于先母遗物之上,对着信件睹物思人。
申屠惟知道,母亲的绝笔信对于一个孩子的意义。
他将毒物下在信纸上,药效便会随之侵入肌理,长年累月,将人陷入无法自控的残暴中。
好狠毒的计谋!
虞非晚透过重重弹幕,痛恨地砸向床沿。
更为可怜的是,就连这封毒信也是申屠惟伪造的。
自始至终,少年的思念不过是一个骗局。
虞非晚:【小暴君好可怜!】
可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虞非晚便自行按下这个苗头。
虞非晚:【不行不行,虞非晚,不要同情男人,会变得不幸!】
【不管申屠悯信与不信,我吞纸自证清白,好歹也算销毁了一封伪造的毒信!】
算了,解药苦就苦吧!
虞非晚安慰自己一番,似乎极为艰难地下了决心一般。
只见她郑重其事地捏起鼻子,扬起药碗。
一昂头,两三口下肚,药碗见底。
虞非晚抚着被药水撑起的肚子,思量着接下来的任务。
按照时间线,申屠惟起兵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虽说不知道这小暴君有什么能耐,可原著里他确实是这场宫变的赢家。
虞忠虽为大启第一奸臣,宠信优渥,但实权架空,若真是□□,他帮不上什么。
想到这里,虞非晚瞥了瞥独自发疯的弹幕。
“祝余,我们回宫!”
没等虞非晚喊完,祝余率先破门。
“小姐,殿下他……”
“怎么了?”
虞非晚掀了被子就跳下床,小暴君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她飞身上马,头顶珠穗叮当作响。
冷气扑面袭来,虞非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的心情也愈发凝重。
【暴君在爬树!(变成猴子)(飞进大启皇宫)(荡树藤)(抢夺虞非晚手中的香蕉)(在御花园中大吼大叫)(荡树藤)……】
借助弹幕的上帝视角,虞非晚要去做她穿越后的第二件事——制止爬树掏鸟窝的男主。
虞非晚:【这小暴君也十五六的人了,能不能让老娘省点心!老娘刚拿命给原主收拾完烂摊子,要不是背负着大启救亡图存的使命,我巴不得你摔死!】
宫门外,虞非晚弃了马,故作怒态,叉着腰,一步一蹦,像串燃了信子的火蒺藜。
足下金丝履踩在未化开的积雪上,咯吱作响。
“申屠悯!申屠悯你死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虞非晚骂街一般的动静,霎时引得来往宫人注目。
好在原主这小夫妻俩都不怎么正常,虞非晚如今顶着奸臣之女的头衔,就连直呼王爷名讳,宫人们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们不知道,虞非晚这具十四岁身躯里,装的是二十多岁的现代灵魂。
“七夫人又怎么了?”
“听说七殿下爬到御花园那棵云杉树上掏鸟窝去了……”
云杉树下,虞非晚到时,已经有数位宦官护在树下。
他们一个个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提着脑袋去换自家主子下来。
树杈上,申屠悯一双紫金粉底小朝靴,一袭暗金龙纹白袍,束以绛色祥云箭袖,身上宫绦、璎珞、玉佩、东珠齐上阵,活生生一个行走的首饰陈列架。
虞非晚仔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