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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孙沁买了饭，陈桑如拿着张芙留给她的牛皮纸袋回了宿舍。期间路过宿舍门口，那个自称助教的杨歌，说是要等在这里，却已然不见了。

今天与上的事情实在蹊跷，她需要捋顺思路。

第一件事，张芙似乎是自己离开了学校，她搬离宿舍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了。

第二件事，张芙失联，就立刻有人来找一个“扫描笔”，时间太巧合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张芙的离开和这个叫杨歌的人有什么关联？杨歌看起来，早就知道张芙失联了。

第三件事……陈桑如的眼神移向自己的桌子，上面放着那个牛皮纸袋。

为什么，张芙会给她留东西呢？

隐约地，陈桑如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明明只是一个空夹子……

“今天这，老陈，你这个眼光很不错啊！”

孙沁的声音将陈桑如拉回宿舍，她才反应过来，孙沁指的是她带的饭。

“今天周四，张师傅上班。”

张师傅，学校的汤粉大师，南方学生的救命恩人。

孙沁像只蜜蜂，眯着眼寻着味儿，就游到了牛肉粉边上，开始大快朵颐。

带到终于快要吃完的时候，孙沁总算是分出精力注意到盯着牛皮纸袋沉默不语的陈桑如。

“怎么了你？”

陈桑如便连带昨晚的梦境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并说与孙沁听。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孙沁满脸疑神疑鬼，“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过你师姐了。”

“我上次见她……”陈桑如话到嘴边，忽然犹豫起来，她竟也不记得上次见到张芙是什么时候了。

“我出去一下。”她说。

文件夹是用来放旧档案室里的一组老文件的，二十几年前年归档的文件，里面都是些过时的教学记录、老旧的实验记录、教材的采买记录……甚至还有医学院学生的考试记录。

陈桑如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是因为假期里她和张芙一起曾经一起帮忙档案搬迁，她们负责的文件里就包括这组旧档案。

犹记得把一箱箱的旧文件从老楼搬到实验中心，她们两个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循着记忆，陈桑如来到实验中心的地下一层。

早春温度已经回升不少，可是实验中心的地下，好像始终比外面要低几度，体感上总是冷那么几分。

前两天说是电路有问题，大部分教室照明实验的用电都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地下的用电，却连照明也成了问题。

陈桑如走出电梯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想过可能会走廊昏暗，光线不清晰等等。

却没想到竟是一片漆黑。

电梯在身后缓缓关上，光源一点点消失。

陈桑如打开手机照明，档案室有一位管理员，如果他值班的话，就直接把这个空夹子给他好了。

手机的光线颇为明亮，陈桑如并不惧怕黑暗，只是她有些疑惑，今天不是休息日，按理说管理员应该在办公室的，既然在，又怎么会任由办公区陷入黑暗呢？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中，无声的环境令她感到不安。

“哒、哒、哒……”

突兀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陈桑如立刻不再走动，她关上手机照明，靠着墙，屏住呼吸，闭上眼，凝神静听。

“哒、哒、哒……”

确实有声音。

由远及近，陈桑如紧张极了，她不敢有任何一点动静。

这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从她后方走来，“哒、哒”，越靠近她，就越缓慢。

陈桑如汗毛直立，她突然想起来，假期里，旧楼搬家的时候，有一批金属柜的“教具”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当时她并未走心。

现在想来，两米多的金属柜，还能装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