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天也罢,天气,日子,服饰,表情,似乎有魔法。
其他人不管是外表好看也好,满腹经纶也罢。第一眼,第二眼第三眼,久了都不过是一张脸又或不过是固态的如同书籍那样成为了永恒不变的存在。
可他的存在却似乎不同。
他的模样似乎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
之前每次他来寺庙的时候,他就往那角落一站,他甚至还不说话,她就能看到他。那明明只是个角落,却像是舞台中央。他即使一言不发都有着奇怪的吸引力。没有来由般得,她的视线总是能看到他。
这种情况就像是行将就木的沙漠中像是长了草那样奇怪。
她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
她只好当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他走了进来之后看向了她,紧接着视线聚集在了她沙发前摆着的那袋面包上面。他一针见血:“你吃晚饭了吗?”
她冷冷淡淡地搭理一句:“嗯。”
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便道歉:“对不起,你留着的面包被我吃了。”
他没说话沉默着,可黝黑的眼眸看着她,她没有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任何的情绪,他只是留给她一个进厨房的背影。
下一秒她听到了厨房里传来了开火的声音,等她走进厨房的时候,锅子里正在炖肉,另一个锅子里正在煮着牛奶。厨房里的两个锅子在那分头工作。
而他穿着一身正装站在厨房正中央系着围裙掌着勺,他的后脑勺像极了猫咪的毛脑袋。
她站在他背后靠近门口的位置又对着他的背影重复说道:
“对不起,没跟你说就乱动了你买的食物。”
他却说:“不用道歉。随意用屋里的东西。”
他刚刚的沉默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语序很混乱。
她站在后面,视线却从锅转移到了炉子前面的男人身上,她见过很多很多人但见再多人她都能够给他们精准归类,犹如超市里货架上的商品就算不同,却也可以按照相似度来区分商品。
但这人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无法归类的那种存在。
哪一类似乎都行,却又哪一类都不行。
他把牛奶煮好了,接着转过身准备递给她。
她脱口而出想问:“为什么要给我炖这个锅?”
那一刻她刚想问出口,却遇到他忽然转过身来把勺子和牛奶递给她。
这些疑问在那一瞬间忽然问不出口了。
她似乎害怕听到任何答案,任何都不行,她最好这个人和她一点联系都没有。
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不言不语地接过那口锅。
她甚至连句感谢都不敢说,连个眼神都不敢看他。
人只有自私一点才能活在此时此刻吧,自私一点才能不担忧未来吧。
她只能在此时此刻当个自私而冷漠的人。
只有她足够冷漠,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靠近她的人才会在此时此刻之后离开。
她在等待彻底地空无一人。
他示意她去沙发上坐着喝牛奶。牛奶被煮过之后变得更甘甜了,奶香味顺着蒸汽蒸了她一脸。
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厨房继续炖肉。
他其实对此也一窍不通。
他此时此刻正拿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电脑在那里炖。
肉香味一阵一阵从厨房里飘出来,她喝完牛奶走回去,厨房里还在炖肉,而他手里拿了一本书在厨房门口的凳子上坐着。
炖肉的锅子是有定时功能的,可他却坐在那里人工定时,手动加调料。
这个多功能高科技定时锅的高科技被他忽略了。
他忽然发现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高科技。
他忽然间发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