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思虑过甚,他在忧心什么?短短数日,已是颇为严重了。”
“这孩子一直都担心你不能安然从牢里出来,日日夜夜担心,估计是因为这个吧!”
顾心一时无言。她思虑了片刻,对一旁的顾大夫道:“母亲,还麻烦您先去前面招待一下齐老,我进屋换身衣服就来。”
顾大夫点头答应,带着齐老先去了前面店铺。
等她们一走,顾心未急着去换衣服,反倒又问了宋依一句,“父亲,母亲的腿是如何伤的?是她自己摔伤的吗?”顾心从见到她母亲那一刻起,内心就隐隐有个猜测。
宋依愣了一下,本想糊弄过去,但顾心又道:“父亲,还请不要欺瞒于我,我是顾家长女,该我知道的我必须该知道。”
顾心强势起来,宋依作为多年管不住她的继父,不敢再瞒,只能将实情告知:“妻主应该是被人故意推的,正好从台阶上摔下来。这几日妻主为你的事到处在外奔跑,偏偏你这事外面那些人传得有鼻有眼的,非说你就是凶犯,我们妙心堂这几日非但没有客人敢上门,连你母亲在外都被人使坏,要不然好好的能从台阶上摔下来吗?!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现下你回来了,妻主不愿说,估计也是怕你不好想,所以才没告诉你。”
顾心闭了闭眼,胸口起伏不定,她道:“我知道了,多谢父亲。”
说完,她回身去了自己那屋。一关门,她便忍不住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她尚未开始定罪,顾家便已经开始人人喊打了。人言可畏,流言蜚语亦能杀人,她以前只知晓,今日倒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形中的可怕!林惜寒说得没错,她太过于天真。
甚至在齐老大夫带来那个消息时,她还在隐隐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多等一晚,早早答应了林惜寒的要求。现在看来,老天也算待她不薄了,好歹在她未犯大错时,让她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她那天对林惜寒满心愤慨,厌恶自己成为交易的筹码,但她的厌恶与家人所受的伤害相比,又该如何相较?两者皆所伤,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