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见没有?”
那嗓门听着就一股子不客气。
顾忌和顾心都听见了,两人不明就里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谁这么无礼!
前面铺子里,有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头,正在大声嚷嚷地要找顾心,手里拿着挎刀对着柜台一阵拍打,直吵得噼里啪啦。
顾忌从后面进来,见这二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她赶紧上前好声好气地询问道:“不知两位衙差大人,有何贵干啊?”
那边见有人出来搭腔,其中一位正准备开口,又见后面走出来一个青年女子,她当即道:“你就是顾心?”
顾心还未应答,另外一个衙役早已不耐烦了,直接上前就一把扣住了顾心的胳膊,回她:“这铺子里除了她,还能有谁?!”说完,又回头冲着顾心呵斥,“走,跟我去县衙!”
顾忌一看这场面,心里慌了,扯着那个官衙的手臂拦道,“大人?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要抓小女啊?”
那个急脾气直接撞开了她,恶声恶气道:“好端端的?那你就要问你这个女儿干了什么破事了?要劳我们衙门来一趟!”
顾心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那位衙役以为她要跑,直接冲着另一个同伴使眼色,两个人一起反手压制了她,下手毫不客气。
顾心强压下心里的暴躁,眼下不知是什么情况,她们这些升斗小民也扭不过官府。所以,她示意母亲冷静,安抚道,“母亲,别急。我跟着去一趟就知道了。”
顾忌见那衙役凶狠的架势,哪里能放心?被压着去县衙,那能是什么好事吗!那不得脱层皮啊!!
那两位衙役一点时间都没耽搁,直接就抓着顾心出了铺门,直奔着县衙而去。
顾忌连屋里那两位都没来得及去告诉一声,急匆匆地去追顾心。
顾心一路被压着去了县衙,街上跟着她围了一圈,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是小顾大夫吧?怎么…怎么这样了?”
有人讶异道。
“这是要去县衙啊!这是咋啦?犯事了?”
“这是谁啊?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啊!这个又犯了什么罪啊?”
顾心其实也没搞清什么状况,她跟那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此刻心里都是一个心声:
她干什么了?
……
西城县衙。
顾心跪在地上,旁边是一脸惊愕的赵云,她指着顾心道:“…小顾大夫?你…你怎么在这?”
赵小诗的死,让这位妇人心力交猝,顾心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赵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
但眼下,这个场合,她也无能为力。
惊堂木响起。
底下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向上方看去。
林知县坐在上方案前,面色严峻,沉声道:“顾心,三日前的上午你在哪里?”
顾心莫名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看了眼身边的赵姨,虽然她心里明白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现在这个场景让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回大人,我那天在山上采药。”
“就是赵小诗被发现身亡的那座山,对不对?”林知县追问道。
顾心瞬间听懂了其中之意,满脸不可置信。县衙现在是在怀疑她是凶手?所以才将她抓来!就是因为她那天也在那个地方?
“大人,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在……”
顾心下意识的解释还未说完,惊堂木又一声惊响。
林知县:“你只需回答本官的问题。是,或不是?”
“……是。”
顾心将那口气咽了下去,咬牙回道。
“你那天采药,可有人同行?”
“…没有。”
“赵小诗遇害,被曝尸荒野。城门守卫已作证,那天早上看见了赵小诗一个人出了城门,但酉时便被人发现并随之报了官。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