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可以任性,我可以找个和你一样好看的带回去!”林薄思侧倾,眼神越过裴均,指向角落。“我要带他走!”
“拒绝!”裴均嗓音强硬而冷酷。
林薄思得意浅笑,上前盯着裴均双眼说道:“我要角落里的那个人!”
众人随林薄思手指,看向裴修。屋内一阵嘲笑。
“裴修?哪里有人会要他啊?”
“林姑娘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
“要他干嘛,做一条狗嘛,你要就送你了!”
………………
嘲讽声连绵不绝,句句皆是污言秽语,对裴修满是侮辱。
林薄思没有兄弟姐妹,倒也知道什么是排挤、孤立。
“够了!”林薄思借用灵力,将声音传向屋内的每个角落。“他要不要和我走,是他自己的权利,你们无权干涉。我要带走之人,自然是比得上裴均,你们这些只会嘲讽他人之人,怕不是连金丹派的门槛都进不去!”
“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林薄思再次询问,哪怕裴修现在拒绝自己,她都觉得无关轻重。人,要自己选择才行。
裴均站在裴修身旁,蹙眉劝诫,“她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快说你不愿意。”
林薄思站在一旁,白眼都要翻过头顶,哪里会有人当着面商讨如何拒绝?
“裴修,你自己选择,到底愿不愿意?”
…………………………………………
今日,是裴尚之与妖奴成婚之日。
裴修作为裴尚之上上任妖奴婉婉之子,在今日,就是最大的笑话。
婉婉,是裴尚之喜欢上的第一个凡人。裴尚之说,容颜易老,岁月不再。一句推脱之话,竟让婉婉出卖魂魄,成为低贱的妖奴。
直到裴尚之妻妾成群,直到裴修出生,婉婉都没等到一场婚事。裴尚之说,妖女身份低贱,不能给名分。
而今日,裴修等到了裴尚之与妖奴的婚事。可婉婉,再也没有等到。
明明是她人一生所求,都敌不过旁人随口一句。
典礼上,宾朋满座,所有人举杯欢庆。独裴修一人,一言不发吃着烈酒。他要替自己的娘亲看着,看着他们如何行礼,如何招呼宾客,他要让自己的娘亲知道,她所爱之人是何等伪善。
入席后,世家子弟被安置隔壁。裴修待在角落,靠着烈酒,消除心中苦楚。
“他就是妖奴的孩子啊?今日的妖奴还真是‘不同’。”
“身上流着妖血,原来都是这般妖娆狐媚。”
“某人若不是靠着自己的亲爹活着,怕不是现在就是某人身上的妖奴了吧!”
…………
句句嘲讽,声声入耳。裴修只觉他们可怜,一生崇拜虚伪之人,他们这些世家权贵,又怎么知道人活而艰苦。他们可怜,又可笑。
“他那个娘…………”
一道强光从天而降,刚刚嘲讽之人轰然倒地,嘴角缓缓渗出鲜血。身旁人伸手一探,那人已没了呼吸。一声尖叫,庭院内所有人闻讯赶来。
裴均慌张而至,推开众人将吐血之人平缓放倒,灌入灵力道引全身,由心神察照。
身旁人瘫坐在地,拽着裴均衣袖惊恐告状:“师兄,都是裴修,是裴修出手伤的人!”此人说罢,已泣不成声。
裴均冷笑,修长的手指玩弄酒杯于掌心,“不用查了,他没死,只不过是被击中心脏罢了。”他起身,抬手盯着指尖残留的蓝光,“你记得告诉他,要管好自己的嘴!”
裴均听罢,左手双指并拢凝聚灵力。“你也不该这般教训!”
裴修眼神凶狠,一团灵力聚于掌心,“刚才,就不该放过他!”
“小宗主,请进屋入座。”屋外声音响起,两人灵力回体,看向屋门。
侍女缓慢推开屋门,只见那女子,衣着青绿色道袍,赤红色丝绦点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