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2 / 3)

“你有没有笑?”

“没有。”

“你明明笑了。”

“没有。”

英律卉郁闷为什么郁隽慈不肯承认,好在两个人在仅有的信息里确认了彼此的真实,互相松了口气。

“所以……”

“我们灵魂互换了。”

英律卉看着“自己”烦躁地拿起烟抽起来。

“别抽烟,我从来不抽。”

“可是我想。”

“不许!”

郁隽慈透露出的眼神更加烦躁,他用力拧掉了烟。他现在的身体很难受,昨晚淋雨回家的他没生病,结果灵魂穿越到发烧的身体里,替别人承受着生理上的痛苦。

“你要不要去医院挂个水。”

“不用。”

“不行啊,我生病吃药都不管用,必需去挂盐水才会好。”

“我从来不挂水。”郁隽慈的喉咙干哑,低沉的声音难听却很固执。他拿起桌上的冰拿铁喝起来,也许是身体的适应能力不同,他发现以前爱喝的美式太苦了。

英律卉同样不适应新的身体,拿起冰拿铁喝起来,甜味差点令她难以下咽,她拘谨地放下茶杯。

他们两个人,从起初的震惊已经过渡到平静,从疏离的陌生过渡到患难的淡薄情谊。或许这种情谊是英律卉的一厢情愿,她没看出郁隽慈对她流露出半点信任。

她从来没有通过别人的眼睛审视过自己,现在的“她”很丑,憔悴,邋遢,让她内心抓狂,想破口大骂,想不通应该骂谁,委屈地开始落泪,一颗两颗到最后无法抑制。

郁隽慈也很不好受,还要忍受陌生女人利用自己的身体宣泄哭泣,他以前就不擅长应付拿眼泪对付自己的女人。

“不如我们复盘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想想看为什么会灵魂互换。”郁隽慈把一整袋纸巾放到对面,看着对方毫不顾忌形象地擤鼻涕。

英律卉悲叹地点点头,配合郁隽慈的问题作出各种详细的回答。

“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和同学正常蹦迪喝酒,因为嫌酒吧烟味太重提前溜走了。”

“你呢,好端端的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抽烟。”英律卉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很快把问题的症结可能性转移向对方。

“烟瘾犯了。”

“你朋友肯定有,干嘛不问别人借。”

“我们在讨论灵魂问题,不是让你盘问我的私生活。”

英律卉无奈耸肩,发现郁隽慈嘴巴严得很,关于自身的问题概不愿意回答。她回想了无数遍昨夜的回忆,无非就是自己对他犯了犯花痴,难道这就能遭天谴吗。

两个人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沉思,结束课程的学生们流入垃圾街,多数人的目光都会往“郁隽慈”停留,还有人主动上前问候。

“走吧。”郁隽慈不想别人认出不是真实的“他”。

“去哪。”

英律卉饿了一整天要求吃饭。郁隽慈找了一家有单独包间的餐厅,也避免他们遇到同学和熟人。

英律卉看着服务生多次开门上菜,圆桌上的餐盘相互挨挤。她从来没有像郁隽慈这样奢侈的点过菜,诽谤他铺张的同时大口吃菜避免浪费。

“你吃不下了?”英律卉嚼着酱汁浓稠铁板牛肉,语言含糊。

“喉咙难受,吃不进。”郁隽慈放下筷子,意指属于她的身体。

英律卉好久没那么痛快地吃饭,卤汁鹅腿啃得她差点噎住。

“我没见过哪个女孩像你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

“不,我现在是个男人。”

郁隽慈被对方的话噎住,喝茶润喉,静心平气。

人总能出其意料的逐渐适应各种奇葩的遭遇。英律卉因为一顿美食平复了整日惶惑的情绪,隔着衣料摸着吃撑的肚子,瘫在舒适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