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是在指责妾身苛待下人,没有身为世子妃的风范吗?”
萧慕白桃花眼渐渐流露出疑惑之色,现下这两边各执一词,倒是难办了。
他面露难色地说:“淼淼,张嬷嬷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时候你就让着她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难道在夫君心中,妾身就是那种不尊老爱幼,不顾多年主仆情分,也要将花嬷嬷赶出王府的人吗?”
随后,她偏头看向花嬷嬷,声音高了一度:“嬷嬷,你把话说清楚,刚刚我如何说要把你赶出王府的?”
花嬷嬷见萧慕白有偏向他们三人的趋势,便直接道:“世子妃虽然刚刚没有明摆说,但是话里话外责怪老奴没有照看好大公子,还说大公子没有教养,可不就是存了要将老奴赶出去的心思吗?”
萧铎是个机灵鬼,眼珠子提溜一转道:“爹爹,铎儿才不是没有教养!”
柳轻烟也在旁适时开口:“世子妃,铎儿还小,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吗?况且铎儿是由我教养,难不成你是早看妾身不满,才故意把气撒到铎儿身上?”
沈绵淼挑眉,她还真有些低估了眼前这两大一小的战斗力,几句话的功夫又成了她的不是,连他们辩论的起因提都不提。
看来,她上辈子多番隐忍也是有原因的,若真这么吵起来,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身旁的沈桑丘脸上有些焦急,急急地开口道:“不是的,姐姐没有这么说,姐姐只是担心我,所以才会...”
张嬷嬷抢先打断他的话:“桑少爷,想来王府对你也是不薄,你陪着大公子玩耍受点委屈又怎么了?你如今也十岁了,难道就不能多让着大公子?他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啊!”
“我...我...”沈桑丘急得涨红了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绵淼知道跟他们来硬的不成,况且她前世在皇宫混到妖妃的位置,也不是毫无长进,不就是装可怜搏男人同情?她上辈子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啊。
她先是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随后哑着声道:“世子,妾身累了,想来无论妾身做什么样的分辨,你大抵都不会信,不如一纸休书休了妾身,也好过妾身和弟弟在此受人欺负的好。”
男人总是同情和保护弱势的一方。
那两大一小虽然看着一个比一个可怜,但是当他们统一口径对向她的时候,已然有了咄咄逼人之势。
而此刻她的哭腔就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萧慕白心中即便再偏向他们,也要往中间掰正点。
果然,萧慕白瞬间不悦地皱起眉头说:“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还是为了这种小事,值当你把休书挂在嘴上吗?”
沈绵淼捏着帕子,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啪嗒一滴泪就悄无声息地滑落,她的语气哭腔更浓:“今日是桑桑回家的日子,他还未来得及见妾身一面,就被大公子当做大马骑在身下,大公子还用鞭子甩在他身上,妾身亲眼看见顿时气极,才说了张嬷嬷两句,张嬷嬷就不管不顾地拉着妾身来了这。”
“妾身原本以为世子是会给臣妾做主的,却不想你也以为是我不够宽容大度,苛待老奴和继子,既然如此,妾身不如自请下堂,也省得污了你的眼睛...”
萧慕白终于在她口中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皱眉看向萧铎,问:“你将舅舅当马骑了?”
萧铎没敢回话,往柳轻烟的脖子处缩了缩,到底是个孩子,看见亲爹有发怒迹象,连忙怕的不敢吭声。
见儿子这般,萧慕白还有什么不了解的,立马喝道:“萧铎,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舅舅,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朝着舅舅甩鞭子?”
张嬷嬷连忙上前打圆场:“世子,大公子跟桑少爷闹着玩呢,小孩子甩的鞭子能有多重?”
沈绵淼沉声:“闹着玩?张嬷嬷这话说得轻巧,鞭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