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道:“这才哪到哪,再说了真出事大不了就退圈,无所谓。”
梁夕憋了一个无语的表情,语气倒很严肃:“能不能正经一点?陆震屿。”
她又连名带姓喊他了,陆震屿见好就收,忙把话题往回带。
他实在不愿惹恼了大小姐又要花心思哄,闹半天还得卑微地问她:“宝贝明晚要不要一起吃火锅?”
他顺嘴附和道:“你说得对,应该拿出我当年在美院的状态来!”
他心想这回话题可以结束了。
而梁夕显然没抓住重点,陆震屿更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提当年。
“对啊,我记得你以前可是风云人物,人家还说你是美院的头牌呢!”
陆震屿见得“头牌”二字,吓得五指一抖,手机没拿好,重重地撞到了门把上。
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头也不回地安慰道:“小伙子,今儿过洋节,大伙儿都堵着,别急吶您!”
他连连否认,这才重新捡起手机,心道今天竟然遇到个比他更疯的。要不是陆震屿知道梁夕的为人,他绝对会认为对方在拿他开玩笑。
他在这瞬间读不懂梁夕了,她是不是听说了些他大学期间的风流韵事?
这个头牌的起源,可不是那些人在夸他专业水平高。
陆震屿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心虚地回了一句:“什么头牌不头牌,搞得这么不正经。这个不提了不提了,以后你也别提了啊。”
梁夕从善如流地答应。
陆震屿心想终于能约个饭,却见梁夕说:“要起飞了,我先关机。明晚一起吃饭吗?我定了一间日料,据说很不错。”
陆震屿手比脑子快,莫名其妙回了个好。
手机变得非常安静,又或者说,他与梁夕对话就此停了下来。
等到陆震屿回味过来,他才察觉出不对劲。今晚他找梁夕不是为了约火锅吗?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他被人安排了。
这样的感觉尤其不好。
他习惯了占据主动权,去或者留,是或者否,他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可是......
他掐着时间,上海到北京的航班,隔五分钟看一次航行轨迹,想当初他第一次参展都没这么紧张。
飞机抵达。
十分钟过去了,应该结束滑行可以开机了吧?大小姐规矩得很,估计在开舱门前都不会乱来。
半个小时后,陆震屿跑去检查路由器的接口有没有问题。
飞机落地近一个小时,他开始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
可是梁夕一直没有回复。陆震屿捏着手机暴跳如雷,他在家里踱步,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很蠢。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烦躁,更何况,今天本就愉快且顺利,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都可以归结为“好事”。
那他这股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陆震屿意识到这一点,暂时不敢往下细想。
拯救他坏情绪的人及时出现。
接近午夜时分,小飞给他发了个地址问他来不来喝酒,三个字:有辣妹。
陆震屿想也没想,披上大衣直接出了门。
后半夜的生活如常,今晚的女网红和他在床上格外合拍,这让陆震屿的不安转瞬即逝。
“我只是讨厌被人冷落。”
他这样安慰自己,很快与那个已读不回的行为和解。
陆震屿第二天醒得特别早,女孩的胳膊搭在他身上,他轻轻拨开,顺手摸过手机。
梁夕昨天没有发朋友圈,他心底有一股不满。
陆震屿觉得自己脑子有病,他又打开了b站,翻来覆去看那条被梁夕点评为“喜欢”的旧视频。
那股情绪还是没有散去。
陆震屿憋着这阵无来由的郁闷,转眼瞥见了熟睡的女孩。
“他妈的,老子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