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我就相信。”
边伯贤紧紧的抱住她,头搭在她肩上,缓了几秒才轻声道:“嗯,没骗你,没哄你。”
可是就算这样曾雨初还是听出了那用尽全力被他压制的哽咽的声音。
曾雨初像哄被哭的小孩一样,上下顺着他的背。
阿贤,你说你从未骗过我,我的话你都会听,可是你已经骗了我两次了啊。
一次是上次你说你放下了我失忆的那次,可是你却折磨自己,其实你并没有放下过,哪怕是一次你都没有。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你说你前世过完了一生,安享了晚年,可是我感受到了你的悲伤,你还是在骗我。
这两次欺骗就好像在她心里划伤了两刀,她不是怪他欺骗她,而是怪他心疼她而不对她说出实情,这种时候他还是在为她着想。
是了,他一直是这样的……
此刻曾雨初也不是在为自己疼,而是在为边伯贤疼,也不是在为自己流泪,而是在为他!
曾雨初:“我信你!”
短短的一句话,就那几秒的瞬间,但却在边伯贤耳边响了无数遍。
……
下课前夕,曾雨初偷偷在一颗银杏树上刻了四个字:窥见星愿。
边伯贤在远处叫了一声:“阿初,干嘛呢,我们得走了。”
曾雨初回过头,笑容灿烂的看着他,回到:“嗯,这就来。”
她小跑到他身边,挽着他,走出了校园。
边伯贤看着这么开心的她,突然好奇的问到:“阿初,你刚才在干嘛。”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好好好,不告诉我,这是我们阿初的秘密。”
“嗯。”
……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阿贤都是我的星愿,是我得以窥见的星愿,就让它留在银杏树之上吧,因为那是你给我的第一个惊喜。
曾雨初打开眼前这个复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银杏树,她犹豫的踏进门,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这……?这里不是白天的银杏长廊,是……是国宫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在走到长廊中间的时候,她看到了远处有一个人在墓碑前,阳光照在那人身上,显得很耀眼,闪得曾雨初看不清他的模样,就算是背影也看不清。
于是曾雨初从长廊中间的楼梯下到那片土地里,她感觉到这片土地是冰冷的。
为什么?为什么土地这么冷。
她慢慢的靠近那个人,最先看到的是那个人背对着她在刻墓碑,正在刻“墓”。
曾雨初从上到下看着那一串字,不由得读了起来:“吾妻阿初之墓。”
这是我的墓碑,那他是我的阿贤!?
曾雨初赶快跑到前面去看,果真是他。
她看着他边流着泪边在刻,手上全是伤,她想要抱他,可是发现抱不到他。
曾雨初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是透明的,根本抓不住任何的东西。
在边伯贤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曾雨初看见他就这样一个人抱着这个墓碑坐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周围的环境也在快速的变化,从春天到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这样一年四季的他一直都在这,将曾雨初的墓碑保护的很好。
春天他给我摘花,夏天赶走墓碑旁的蚊子,秋天扫叶,冬天扫雪,这样一年复一年的。
阿贤,你真的在骗我……
突然场景一转来到了他们的小家的那颗银杏树下,曾雨初看见他坐在那么冰冷的雪地里没有了生息。
她此刻终于崩溃了,就算抱不住他,也还是想抱他,脸上的珍珠泪一颗一颗的掉落。
傻阿贤,你真的好傻,为什么要这样!
在床上被曾雨初的哭声吵醒的边伯贤,担心的唤醒着她,最后曾雨初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