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芮姬会成为他们翻案的关键。为了自保,也为了远离一切纠纷,呈扬侯和芮姬做了一场戏。
绫罗曲衣扶风而起,苍婧眉轻舒颇有惋惜,“可是你们没有算到,你们出不了旬安城了,最后一步棋陛下已经布好了。”
苍祝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呈扬侯一逝,长公主知晓匆匆入宫探坊,过了许久才出了宫廷。
归府后愁眉苦脸,心中苦闷,只得董彦献宠,送上血燕,才有了活色,更是出入长寿宫多日商讨良策。
且几日过后,长寿宫宫门紧闭,竟起疫病,而长公主府中亦是疫病颇重,其症状与孙府无异。
皇后不敢过问,整个侍医皆无从根治。太皇太后扩招侍医,一道士自称凡辛以奇药开诊,治愈数人,却以逍遥为由推脱入仕,便受得长公主的赏识,举荐为侍医。
凡辛,就是百里扶央的道名。
与此同时,新任司监周复秉承天意:“今有煞星起,恐见血光。”
宫中鸟鸣宛若贺钟,一盏桂茶沁了心脾,苍婧听悠悠弦乐斯鸣,看对面女子眉间愁苦着实扰了兴致。
“怎么,不满意本宫给你族亲选的住处?”
萧如丝细眉微敛,装作灿烂一笑,“公主何必试探妾身,妾身就算是把家眷都带出府邸,在这个旬安城不也得要依靠公主照顾。”
苍婧轻抿一口淡茶,神容清静,“你瞧,你这泰时殿多清净。平时夜夜歌舞得盛宠,凤鸾恩转不知天地为何物。怎的今日你这儿没了热闹。”
琴断佳人惊,萧如丝抬眸一眼冷却霜华, “妾身为何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萧如丝显得颇有怨结,苍婧懒懒依向几案, “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宫不喜欢听人绕弯子。”
“前些日子长公主病好,邀陛下去了府邸,在府内见到了一个人,名叫董彦。”
“哦,”苍婧甩了甩绢帕,不屑一笑,“姑母的新宠,有些本事。怎么,陛下对这个面首如此忌惮?”
“董彦就是孙敖。”
“那又如何?”
“见过孙敖的除了王全就是公主和陛下。陛下认为是公主欺骗了他,孙敖是你的细作,否则长公主府和长寿宫为什么会染上同样的毒。还有那个道士又是不是公主的人。”萧如丝瞪着双目,审视这个极为冷静的皇家公主。
苍婧双唇微微一垂,“你是在质问本宫吗?你认为是本宫故意为之,害你失宠吗?”
朱门粉墙迎艳阳,白玉阶上落英纷纷,吹在案间,缀在雅致的曲衣上。乱花飞溅,二人相坐而望,艳丽更胜娇花。
“公主可知,我算好了一切,我要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从此我与公主前程万里,眼看就要成了。”萧如丝不甘道。
“你想要,他就想要吗?”
萧如丝惊而凝视着苍婧,水灵的杏目泛着光亮。
“萧如丝,你想要孩子,是在为他争风吃醋吗?”苍婧又问。
几案发出低低的哀鸣,那是萧如丝的指甲刮着木头的声响。可除了这个,萧如丝没有任何回答。
“如果你在争风吃醋,我劝你不要再想后位的事。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苍婧面无表情道。
“这后宫女子,人人争风吃醋,公主此话何意?”萧如丝一时难解。
“本宫教不了你如何和女人争风吃醋,本宫只能告诉你帝王在想什么。女人一直以为争风吃醋就可以往上爬,可有人想过是谁让她们争风吃醋吗?
就像你,他夜夜欢宠,突然不宠你了,你就觉得失意了。你们以为是失宠,失宠了就去争,可怎不知他是故意的呢?
用女人对付女人是最不费心的方式。他不用再费心对付女人,以及女人家族里的男人。他只需要说几句情话,再给些恩宠。”
“公主的意思是,这宫里连争风吃醋都逃不过帝王算计。”萧如丝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