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地方,攀爬在牌匾无字的其他部位。
昭昭把牌匾揭开。
原来这肖似牌匾的东西竟是一只大剑匣。
一柄湛如秋水的剑卧在匣子里。
昭昭笑道,“每次看到这把剑,我都会觉得漂亮,像她一样。”她把剑取出来,又把匣子重新合上,生死之交那几个字明晃晃的在日出之下。
昭昭取剑,挥剑,剑出鞘,剑光闪过,再旋身一踢,那剑匣就直愣愣地被踢进了水泽中央。
水花溅起,剑匣沉了下去。
昭昭继续舞剑,翩若惊鸿,巧若游龙,又带着刁钻的锐气。
水花溅落湖面的声音清晰可见,再剩下的,是轻微的剑尖切入木块的声音。
须臾,湖面平静,但湖旁那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支在那儿东倒西歪的木屋却轰然倒塌。
不,也并不是全部倒塌。
只有一半的木屑碎碎地往下掉。
从正面看去,能看到留下的木屋结构被完整的切成了两个字——“左道!”
阿鲤高兴地啵了个圈圈,昭昭收剑归鞘。
昭昭拍了拍阿鲤的头,“她教的剑术很厉害,阿鲤化形了也可以学。”
阿鲤更高兴了,身上泛出银光摆开昭昭浮在半空中,绕着左道两个字呼啦啦跑了两圈。几个大型的泡泡吐出来,罩住了这座风云跌宕的木屋。
这时候昭昭已经负好了剑,所有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之前还剩一点点没有扎完的草人被昭昭随便挖了些泥巴糊上。
昭昭把兴奋的阿鲤揪过来,一人一鱼渡了口气给草人。
她们本就一清二白只剩彼此,此间事了,日出下的一人一鱼便如同人间清风一般无影无踪了。
荒泽还是这么辽阔,边缘的芦苇林簌簌地响着。
蛮蛮和族人再踏入芦苇林的中心地带,就只看到阿鲤在日光下发亮反光的泡泡、微光粼粼的水面还有两个和一人一鱼长得极像的身影。
“左道”两个大字支在水泽旁,剑气招摇,木块摇摇欲坠。
蛮蛮眼睛都开始发绿,族长在旁边一喝,“静心!”
蛮蛮一定,俯身跪地,“蛮蛮办事不利,请族长责罚。”
族长摇了摇头,“地母祀在即,我族天性会被影响。更何况昨日你与她偷盗来的祭物离的那么近。”
蛮蛮脸色一硒,“是蛮蛮昨日大意了。”
族长又道,“无妨。可蛮蛮你虽然在我一族中天赋异禀,但你却还未被赐姓,你知为何?”
“蛮蛮心软不坚。”
“有时候你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是每一个站在你身边的人都是自己人。”族长看着蛮蛮,视线又向前方而去。手一挥,坚硬如鳞的羽片密密麻麻地出现在手臂上。
空间轻微地异动,那两个草人身上瞬间被扎了很多空洞。
维持草人的术法散开,结成字的细线铺展在空中。
是昭昭的声音,“蛮蛮姐,虽然你贪吃爱臭美又脾气差,但你真的很善良呢!”
“族长叔叔好厉害,感觉世界上什么难题都困不住族长叔叔!”
“花姐姐和五哥,你们郎才女貌就该配一对,就让张大婶和王五叔让你们早日成亲吧。”
“还有.......”
密密麻麻的字在传出昭昭的声音之后就自动迎风消散。等到最后的声音落下,还未消散的线联合那罩住木屋的圈圈汇成一股,自动画出昭昭和阿鲤的形象。
是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娃抱着一条银色鱼身艳红鱼尾的鱼。
她们都笑得灿烂。
水泽旁边静默着,木屋裸露在晨光和微风中。左道两个字就这样在族长的一声冷哼中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