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了一个阴虎符简直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爹爹,您见过这种世道吗?”白婴蹲坐在石头上,泪水蒙了双眼,眼里带着希冀,他希望父亲能否认他的问题,他希望这个世界还是清明的……
白子画叹了一口气,与他一起坐在石头上:“阿婴,人心易变,道心不稳,何以谈修炼?这个世道如何,与一人两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世道如此,那就是千千万万个人的问题,仅靠你一人是无法撼动的,还记得在清河时我与你说过的话吗?有你一人发展成千万人,你要知道,有能力的蚍蜉可撼大树。”
“爹爹……”白婴眼里通红,他不明白为何曾经对他慈眉善目的人竟在未来某一天对他拔剑相向,恨不得对他除之而后快难道仅仅是因为人心易变吗?
白子画知道他还未完全懂得人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看向前方,唤起了过去的记忆“阿婴,爹爹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婴疑惑地看向父亲,白子画悠悠开口:“在万年前,有一个小女孩,她从出生就带有世人认为的凶兆,母亲为生她难产而死,百花凋零枯萎,身上的异香招来众鬼,村里人对她极其抵触,小女孩父亲为了村里人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平安长大,便自愿搬出村子,安住在距村子几十里的地方,但那些村民并未因此放过她,只要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会有矛头指向她,有时小女孩正在树下自己玩着,突然就有一个大网罩住了她,随之而来的就是村民们的火棍,扬言要烧死她,还村里一个平静,明明蜀山掌门清虚道长已经在小女孩出生时就布下了结界,对她施加了术法,不会伤到他人,但那些村民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就这样,小女孩度过了她的十六岁,按照约定,十六岁她就要去蜀山找当初那个清虚道长拜师,可在她生辰前一天,她因为要给父亲治病去了村里找大夫,遇到了正在作乱的妖兽,大夫死于妖兽之手,爹爹当时正好经过那里,便下去帮了她,她拿了药便往家里跑,谁知刚到家,就有村民拿着火把要来烧死她,因为他们认为是小女孩害死的大夫,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也因此丧命,爹爹曾问过她,恨不恨这些村民,她只道,不恨,只因为她父亲告诉她,他们只是害怕……
阿婴,这个小女孩就是你千骨姨母 ,因为她是最后一个神转世,神陨前是神界的花神,得你娘亲帮助才得以保住神魂转世,伴随着她的出生,自会引起凡间的一系列异象,阿婴,你说这是她的错吗?对于那些村民,和如今的仙门百家,你觉得他们都有什么区别?”
“爹爹……阿婴……阿婴觉得姨母并没有错,姨母虽带有异象出生,但她并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况且还有清虚道长的术法加持,更不会伤到他人,那些村民和这些仙门百家,都一样的刚愎自用,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并不管这会给他人带来怎样的伤害,说害怕也对,但对于仙门百家更多的是自私自利,为了我的阴虎符,熟悉的人对我拔剑,皆是因为他们也想要这个武器,想要变得更强,在清河时,对于娘亲说的百姓流离失所,他们一点也不曾关心,只是在纠结于结束后他们要向朝廷告多少罪,只在乎他们的利益,会损失多少,对于天下没有一点顾及,娘亲说过,当初立派之旨便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是爹爹,您看,这人界修仙世家有哪个做到了?”
“这边便是爹爹与你说的人心,人生在世,都会有私心,但私心有大有小,爹爹也有,爹爹的私心便是不想让你娘亲再次因封印妖神而离开我们,不想让我们一家再次分离,可在六界面前,这点私心又能干什么呢?我相信,若是万不得已,到头来是一条死路,你娘亲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牺牲自己,而我们,只能守着你娘亲用命换来的六界安宁,这就是因为你娘亲是上古神邸,是创世之神,她的责任在那里,她必须要担起来,阿婴,身为我和你娘亲的孩子,并不会太安逸,你身上的责任和我们都是一样的,你是为六界而生,若你娘亲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会因为这份私心而代替她去,到时就由阿婴代替爹爹照顾娘亲,守护六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