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于门前,拱手俯身行晚辈重礼。
楚浔上前缓缓下蹲,隔着牢门疑声问道:“你这是……”
韩霁压低声音,语气恳切的答他:“盐铁司韩霁,因倾慕楚家长女楚映棠,特此拜见伯父。”来往多日,这是他头一回言明身份。
楚浔大惊,以手攀上牢门,凝眉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韩霁再度重复方才的话语。
楚浔大为不解,满以为是自己在牢中混沌多日,太过于思恋女儿,才生出这等幻觉,赶忙拍了拍脑袋。
接下来便是悲从中来,尤其是听韩霁说了他与女儿的过往后,楚浔茫然不已,反复哽咽,到最后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隔日,映棠得了文国公府口信,前去牢中探视。
她带了茶叶衣物,还有布巾并两竹筒水,满心欢喜地要给父亲简单洗漱一番,身边带的就是父亲贴身照顾的小厮,糕点不易存放,就给父亲带了肉干一类的零嘴。
映棠让小厮先进去替父亲整理,待好了出来,她才进去。
刚到牢门前,就见以往格外疼爱她的父亲,今日似乎心绪不佳,正坐于石床上,面向墙壁,背对牢门。
映棠不解,抬手扣了扣牢门,喊了一声父亲,见无人应答,于是问道:“父亲可是怪女儿来的太晚了,让您在牢中遭了罪。”
她提起食盒,掀开盖子介绍道:“这里有冷泡的茶叶,还有肉干、乌梅干、桃干……”待一一念完,见楚浔仍未答复,于是气鼓鼓道:“女儿可是好不容易才进来的,父亲竟也不愿搭理。”
三盒玉霞台,还有那许多茶叶,若是父亲知道了,铁定要肉疼的。
楚浔偏头冷哼一声,大叫道:“我女婿将我安顿的挺好,就不牢女儿费心了,你自回去吧。”
末了又提了一句,“东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