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卖花的女郎过来,说是姑娘付了银钱定了花,要她送到门上。那花里夹了一片银杏叶,奴婢觉得蹊跷,就让她先在门外等着。”见夏把银杏叶放到桌上,又去端来净手的水。
映棠捏着银杏叶反复瞧了瞧,递过去叫她收好,一边洗手一边吩咐人将女郎请进来。
卖花女郎提了一篮子花过来,映棠挑好花插进花瓶,喊来扫院的小厮,“你去将花都送到正堂里。”
等周围没了外人,只留那卖花女郎,映棠将一挂钱放入花篮,轻声问道:“派你送花的郎君人在何处。”
女郎屈膝微微福身,“就在出巷子口的面摊,”她从篮子里盖着的布下拿出一枝绿萼,双手托举递上,“那位郎君说,这是单独赠与姑娘的。”
他知晓楚父在家,卖花女郎这般明目张胆的上门送花,映棠必然不好收下。
竟然连这一步都想到了,映棠接过绿萼,凑近了闻,婉言向女郎道谢,“烦恼姑娘再去替我传句话,请他多等一等,我这会子不好直接过去。”
她抬手示意见夏再拿一挂钱过来,却见女郎将篮中的那挂钱拿出,放到一旁的桌上,“郎君买下我的花,我替他跑一趟,出门到面摊那里也不过顺路,姑娘的话我一定带到。”
映棠只好回了一礼,又吩咐见夏将人亲自送出门去。
她到里屋换了身素雅的衣服,等天暗了些,才戴上帷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