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将火堆戳散,浇土埋上,又去马车外同映棠打了声招呼,映棠整理好仪容,陪着见夏收拾起被褥,外头的人收拾好,马车便动了起来。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中途只在一处村镇歇息整顿了一晚,不足三日便入了京城地界。
京城热闹非凡,越往城门去,沿途的车马便越多,韩霁在入界碑时,让护卫们往前传话,摘下灯笼,挪动马车从侧门官道进。
映棠吩咐放缓速度,让韩霁的人马先行,眼见着一枚腰牌从车窗递出,不一会儿便被放了进去,这头随着人群排队入城,映棠掀开一角帘子去瞧,韩霁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再一转头,就见楚父带人守在内城,正翘首以盼,父女两人分别多日,如今异乡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马车交由楚父的人驱使,绕过长街往住处先行。
映棠将寿州的事详细说与楚父听,又提到了自己的打算,“陆县局势不明,生意被我撤了出来,我原想着咱们就将自家的雨前溪山提上来,等品茶大会甄鉴新茶,打出名气。”
老掌柜早前送信过来,楚父详知内情,对映棠的安排十分赞许,他心疼女儿在陆县受惊一场,只作安慰道:“有舍才有得,总是借着贡茶栖红的名头,楚家的生意也难做,如今也算是破而后立。”
说到底,只要拿下京都的生意,那寿州一干商号,便都算不作什么。
楚父一扬手,马车拐进南水巷,在一处民宅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