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就此破开。
韩霁顾不上激动,抬手举在映棠身侧上下迟疑,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映棠伸手向前,缓缓环住韩霁,轻轻贴近,如蜻蜓点水般,很快便放开手,往后退。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夕阳落尽,余晖残存,金霞散去,四下里悄悄暗了。
沉寂而美好的画面,无人忍心惊扰。
可偏偏,事情总不不遂人愿。
“主家!”赵三从一楼杀了上来,破天喊了一嗓子。
此刻两人挨的太近,映棠反应不及,干脆抬手一推,把韩霁推开,转身往楼梯口跑去。
韩霁沉浸在方才的氛围里,毫无防备,一屁股坐在书案上,发出“嘭”的一响。
赵三被映棠截在楼梯处,喘着大气递上一叠布,“我买到桌布了,您看看是不是这种。”
今早映棠画了样子,让他照着找,他跑了半条街的铺子才比对上,别提有多高兴了。
映棠散开桌布,点了点头,“买对了,就是这种。”
赵三把桌布拿回去,笑着一拍胸脯,“我就说准保没错,那老板还没关店,我现在就去让他备货。”
“唉!”
赵三一撒腿又跑下楼去,映棠喊了一声,“不必着急,明日再去也不迟。”
但赵三却挥挥手,回道:“我怕老板没那么多货,我要去再确认一遍。”
他都这么说了,映棠只能依他,转身望向韩霁,映棠深感抱歉。
“我去将题字交给木匠。”映棠上前拿起宣纸,顺道把韩霁拉起来。
“大人该回去了,”映棠催促道。
她方才没想起来,程之颂还在外面等着呢。
等把韩霁送上船,映棠未免尴尬,不敢跟上去,借口要与工匠谈事,先留在了近水楼。
韩霁现在船头看着近水楼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映棠背对着他,与工匠规划着牌匾的雕刻事宜。
浅黄色的衣裙映在阁楼边上,像极了梦里的桂树,清新怡人。
“嘶。”方才坐猛了,腰臀还一抽一抽的疼着呢。
揉了揉腰,韩霁转身等船过岸,去迎接来自程之颂的狂风骤雨。
程之颂在前堂等的简直花都要谢了。
扑上来就问韩霁去干什么了,“你说清楚,你同我棠姐姐去做什么了。”
不得了的事,总之你不能打听。
韩霁睁开他飞舞的爪子,把他往外推,“一会儿出门后,装作和我不睦。”
“我现在本来就很生气,”一点水分都没有,这位姓韩的郎君有事隐瞒,程之颂心有不满。
韩霁继续推他,“那就不必演了,你随性发挥。”
程之颂赖在原地回头,“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出门就跟你装兄弟情深。”
“我就是去帮忙给牌匾题字而已。”
“就这么简单?”程之颂捏着下巴怀疑道:“你写个字那么慢的吗?”
韩霁干脆一脚给他踹出去了。
新酒楼大门口,传闻中的楚大公子与新任菜行行头状似生了嫌隙,二人不欢而散。
“这酒楼怕是受不起菜行的菜,没路咯,没路咯,”路人打酒楼前经过,打着饱嗝叹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