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寺(3 / 3)

他就跟丢了魂似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还怕老和尚说漏嘴。

可闻觉法师真的就只是做法事而已,因是为远方的祖母所办,只能打了牌位供在寺里,仪式从简。

等做完法事,闻觉法师走到程之颂面前,只留了一句话,“法事已成,施主安心回去,今日日行一善,结成善缘。”

程之颂恍然大悟,当即惭愧不已,忙掏出身上全部资金,捐下香火钱。

他把这段过程讲给韩霁听,韩霁想起迟沂整理的消息,便说:“闻觉法师是个随性的人,向来不走出家人那一套,你运气好,他愿意逗一逗你。”

“逗?”程之颂不解,“那可是高僧,你说的好像人家闹着玩似的。”

韩霁按着他的肩,把打听到的消息一并讲出,一直说到,“闻觉法师年轻时和汪驸马交好,驸马煮茶,法师温酒,互相邀对方赴约。”

程之颂瞪大了双眼,忽然觉得有些痴心错付,“我方才还以为……我还捐了那么多银子!”他抱着头一阵哀嚎。

“我替你向司里上报吧!”韩霁只能如此抚慰程之颂弱小的心灵。

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程之颂嚎了一路,现在已经一副沧桑之态。

韩霁换好衣服,把人提起来,“振作精神,还有一场戏要演。”

等下了马车,这次轮到韩霁嬉皮笑脸起来,亲自扶着程之颂进到茶宴居。

在外人看来,程之颂一脸麻木之像,看起来倒是十分不乐意。估计这生意是不大好谈了,路人啧啧两句,又继续忙其他的事了。

映棠在门口接待,对这一幕见怪不怪,配合着请程之颂进门。

她抓着机会问韩霁,“他怎么这副鬼样子?”

韩霁回她,“破财了。”

等酒楼大门一关,外头的探子瞧不见,戏演完了,扮戏的人便被丢在原地。

映棠拉着韩霁到后园去,“先别管他,近水楼的牌匾还没题字,木匠说不好下刻,大人快去帮着写一写。”

题字?韩霁愣住,挣扎着不敢过去,“楚姑娘,我……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