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相熟的行头能够打听打听,多半也会顶着面子含糊过去。
程之颂一声叫好,正要开口讥讽几句,恰逢伙计进来收拾,便只能闭嘴。
映棠等人不得不离开了。
出了酒楼,程之颂忙着回去装病,迟沂把映棠送回马车,又将车驾到吉祥街换了方元,一闪身离开。
韩霁这会儿也不知去了何处,映棠便被独自送回客店。
程之颂行动迅速,不一会儿便传出了惊马昏厥的消息,映棠赶紧吩咐人大张旗鼓的送了两包药茶上门,势要将戏演足。
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映棠时不时去茶楼转转,趁着机会说通掌柜,将一家因经营不善倒闭的酒楼盘下来,去酒楼行会挂了名,正式准备起一家茶食酒楼来。
酒楼尚且需要时间布置,映棠除了定制食单,还托易辞晚的关系在城外租下田地,种一些应季的菜和瓜果。
她预备在一月后开张,届时想必已经解决了地下盐市的案子,市价稳定回去,正适宜开张凑一份喜气。
献二爷终于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交上了货,约了二人去腌菜园子点货。
映棠料想韩霁能应付下来,原本打算去酒楼盯一盯进度,却被韩霁以不善经商为由拉了过去。
她只好掏出帕子,换了副面孔进到那腌菜园子里。
园子里摆着整整两批货,显然,坛子数目更多的那一边应当是盐。
韩霁掀开封口,抓出里头的盐来,盐从指间滑落,颗粒晶莹细微,是官盐品质。
他眸色骤寒,摩挲着盐粒,适逢献二爷正凑过来,韩霁一转神色,甩了甩手笑道:“想不到献二爷还有这等好货。”
“倒着实令人惊讶!” 他对这些货十分满意,甚至可以说满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