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送信的缘由,直到她打开信看过,这才想起自己那天同韩霁约过一席。
这信上韩霁说,他三日后将有空一续,叫映棠不要忘了约定。
映棠折上信,原样装了回去,将信件塞入枕头底下,笑眼盈盈地躺了下去,枕着睡下。
三日后,天朗气清,是个出游的好时间。
映棠人在方寸斋,定下一桌上好席面。
地点已经提前去信韩霁那边,按照约定时辰,他这时即便未到,多半已在路上。
喝了一盏茶,映棠百无聊赖之际,便走出包间,在门前随意逛逛。
路过两位伙计,像是刚从哪个包间出来,正端着两个空碟子。
映棠听他们悄声议论着。
“今儿个又被骂了,真是晦气。”一位伙计愤慨道。
另一位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这个月都第几次了,总说咱们的菜闻着酸,可我吃起来觉得不差呀!”
“咱们的菜可都是每日晨间送来的,哪里会酸?”
“我看他们就是来找茬的!”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映棠听他们的话口,像是在抱怨来这的客人难伺候。
听说方寸斋是寿州有名的大酒楼,按理伙计不该如此议论客人,映棠心下不悦,忧心这酒楼怕是名不副实。
她开始纠结着要不要换一家,不过若是一会儿韩霁过来了,再重新换地方,怕是不太方便。
罢了罢了。
左不过是吃来吃顿饭而已。
映棠往包间内走,这时正遇上来送菜的伙计们,她一共点了六道菜,图一吉祥的寓意。
其实也不是单请韩霁,迟沂和方元也一道请了,不过迟大人还在烟霞镇办案,方元也说有公务要忙,这下就只剩韩霁了。
见夏和陆鹤他们在隔壁包间,也都不肯与官员同席,说是怕自身粗鄙,冲撞了贵人。
甫一进门,桌上已经上了四道菜了,映棠坐上桌,陡然间闻到一股腌菜的酸味,不由得凑近几分,想仔细辨认一二。
她在烟霞镇做了不少腌菜,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可这桌上的四道菜都只是家常菜式,并无腌菜痕迹。
方才两位伙计说,近日总有客人埋怨方寸斋的菜有酸味,莫非不是杜撰,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