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絮絮叨叨话好似永远都说不完。沈夜合看着老人不断张停的嘴，突然大声打断了他。

“你才刚回来就要走啊，是以后都不要我了么？从我化形以来你陪我的时间加起来一天都没有，以前我还是棵树的时候你陪我的时间都比现在要多的多的多！”沈夜合越说越委屈，声音哽咽起来，眼圈通红，不知愁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化形，至少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说着沈夜合无助的哭出了声。

老人心疼的抱着沈夜合，一只手不断抚着她的后背“ 欢欢 ”他声音顿了顿，

“爷爷也不想离开欢欢，但是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得已而为之了，我们也一样。欢欢以后也会有情非得已的时候，等到内时候欢欢就长大了。”

沈夜合慢慢蹲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我不懂什么叫情非得已，不得为之，我也不想长大。我只是想和爷爷一直在一起，这个也不行吗？可是我当年想要化形就是想多陪陪爷爷啊。”

老人弯下腰摸了摸沈夜合的头发，无奈的说“那等承殊在这养好身体了，夜合就让他带着你去找爷爷好不好，等那时候夜合可以跟爷爷说说这些年夜合都经历了什么，学问怎么样，有没有想托付终生的人了。”

嚎啕大哭的声音渐渐变成小声啜泣，沈夜合慢慢站起来小声回道

“那要说好了，你一定要等我去找你，不要不要我。”沈夜合伸出小手指对老人说“那我们拉钩，拉了钩就不能骗人了。”

老人伸出手和沈夜合拉在一起，看着两人相连的手，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拉钩这个习俗的？”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叫约定，任何人都要遵守的。”

“好，好，一百年不许变。”

日中，老人在走前为沈夜合和谢承殊做了一桌饭菜，就趁着日色离开了风来山。沈夜合与谢承殊想要送他，都被老人赶了回去。在离开之前，老人抬头看了看山腰的屋子。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永远都长不大，一辈子都没心没肺，可是合欢一族哪有寻常命呢？”说着摇了摇头，朝谷外走去，远远看着身材越发佝偻了。

沈夜合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守着个柔弱的漂亮温柔哥哥，心很快就飞出去了，沈夜合撑着桌子，杵着胳膊，脸拖在手心里，骨碌碌转着自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懒洋洋依着窗户看书的谢承殊。

转眼已经夕时了，谢承殊放下书走到沈夜合面前，低着头含笑问她“欢欢，山里怎么沐浴，自己烧水吗？”

沈夜合收起手，一下站起来，谢承殊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关切道“欢欢别急，撞到头就不好了。”

“啊，不好意思，是我太急了。哥哥跟我来，院子边有个山洞里面有个温泉，活水的泡着可舒服了。”

“只有一个吗？”

“不，有三个池子，怎么了？承殊哥哥”

“你一个姑娘家，我和你用一个池子不太符合礼数。”

“礼数？好吧～哥哥，我们到了。”

山洞入口不大，洞口周围都是青苔，山洞上方垂着很多凌霄花，高低不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走进洞内，别有洞天，谢承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洞内的地面全部都用鹅卵石整齐铺好，洞顶上面吊满了一种发光藤草，水池周边不知道用了什么石料，可以折射出上面藤草放出的光。没有谢承殊想象的阴暗潮湿，反而十分干净，光线恰到好处让人很舒服。

“承殊哥哥，靠里拐角处的那个池子是我常用的，外面两个池子哥哥挑个喜欢的吧。”

“多谢欢欢了”

“那，那我先出去，哥哥有需要再叫我，我不走远。”

谢承殊点点头，望着沈夜合的身影消失。谢承殊手指下移，修长泛白的指节嫩如青葱，缓缓解开了衣带，正当衣衫褪到肩膀时沈夜合突然走了进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