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不及深想,唇间静谧的相贴渐让他不满足,微不可查地下移半寸,就着那丰润的唇珠,深深吮了两口。
还是不够......可好歹是在外头,官家这辈子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理智与情绪交缠一瞬,终于放开了她。
怀里的女孩儿抬眼瞧着他,秾艳的眉眼间洇着薄薄一层水雾,像是恍惚,两颊滚着酡红,身子微微颤,显得楚楚惹人怜到了极处。
官家不由收紧了双臂,柔声问:“你冷么?”
她却没理会,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踮脚凑近他颈间深深一嗅,然后用力扬起头来,呢喃道:“官家年纪轻轻的,怎么也焚檀香?”
官家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昏了头脑,没怎么思考,低声说习惯了,“先帝从前爱用檀香,积年日久,便叫朕觉得勤政殿就该是那个味道,所以朕登基后,也没叫换。”
千扬侧过头贴在他胸前,他的声音透过胸骨嗡嗡入耳,显得低沉而舒展,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她觉得意犹未尽,阖着眼曼应一声,不由环上他的腰,松散了力气,身子骨尽数倚在他的身躯上,问道:“你今日在做什么?”
官家只觉怀中撞进了十足的分量,他一时没防备,生生退了一步稳住身形。她今夜真是十分不一样......
官家忽然眉头一挑,低头喊了声张千扬,“你还清醒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她“嗯”了声,依旧没抬头,“我一直很清醒——就是太清醒啦,在这宫里活着,就该别太清醒才好。”
好像还是不太对......官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正沉吟间,忽然腰间一片凉意,刺得他一激灵。低头去看,一只手不知何时拨开了他外袍,从交领间探进去,隔着层里衣贴在他后腰。
“哎你,张千扬你干什么!”官家简直语无伦次,“你要对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