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便是普通人家几代人都不可能养得出来。
薛怀卿冷冷地下令:“带走。”
随后就被两个下人模样的人压上了后面一辆狭小的马车,她在下人打开车帘子的一瞬间看到了自家男人鼻青脸肿地躺在车里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薛怀卿把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妥当,把陈如云也带上了马车。此时的陈如云眉头紧皱睡得半点都不安稳。薛怀卿看着她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微微地叹了口气。
然后从车上的小抽屉里拿出来一只精巧的雕花香炉,等袅袅青烟慢慢升起布满了一整个车厢的时候,陈如云皱着的眉头才终于被抚平。
薛怀卿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他们此行是要去铜仁县,孩子丢了有一阵子了,除了他们私下里寻人还需要借助官府的力量。
郑梅和王力一直被扔到县衙的大牢里的时候人还是傻的。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送官,县城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就连那县衙的大门口也气派无比。
之后郑梅和王力的事情都由陆商全权代理,看着两个人被关进了大牢以后陆商对郑县令说:“有劳郑县令了。”
这段时日薛怀卿打算在铜仁县住下,陆商找到他的时候说薛怀珉也发现了他的踪迹,并且很快就会找过来。本来他想先远走高飞路上再跟陈如云解释的。但是他现在最好还是跟陆商待在一起的好。而且陈如云生病了,大夫说不宜赶路奔波。
陈如云一连几日都昏昏沉沉的,总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人灌苦汤药。她觉得自己比那苦瓜还要苦,偏偏她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
她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吃药,更别说是用草药熬的了。从小吃点药都要被哄半天,她一迷糊就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在睡梦中总以为现在是小时候,只要撒撒娇就能勉强逃过一劫,或者会给她加点糖再吃。
可是她不管是蹭手臂还是装哭都试过了,给她喂药的那人始终铁面无私,一点都不给她通融!
该喝药的时候又到了,她感受到自己唇边的带着苦汤药的勺子死活不肯松开嘴。她这一次一定要反抗成功,甚至拿出杀手锏在一旁哼了几声假装是在哭,这一招她小的时候屡试不爽。但是这一次好像不管用了。那只勺子十分强硬地抵在她的唇角似乎是要跟她对着干。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勺子终于喂进去半勺漏出来半勺,勉勉强强让陈如云喝了一碗药。
薛怀卿把药碗放到一边,有点无奈。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陈如云,不喜欢喝药吗?薛怀卿倾身把被子给她盖严实然后找来了大夫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夫摸着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这位夫人身体亏损得厉害,怀孕的时候营养跟不上,生完以后又太过于操劳。前些日子的情绪也波动的非常大……”
薛怀卿皱了皱眉,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对不起陈如云。他没想到陈如云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大夫当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从面前这贵气男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对里面那位还是有些在乎的,是以又接着说:“公子放心,小老儿一定尽心调养。不出三五日定能醒过来,不过从今往后就要好生将养,切莫再如从前那般作践身体啊!”
末了大夫又说了些要注意的,薛怀卿就把人给打发了。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小阿勉的下落,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薛家的人哪有这么好欺负的!
“陆商,可有下落?”
其实这些天他们也找了很多的地方,但是每次快要把人抓住的时候那些人就又跑了。滑得跟泥鳅一样,陆商只好硬着头皮回:“少爷,消息又断了。属下们已经和官府的人一起加大排查力度。很快就会有结果。”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薛怀卿都被陆商弄得脱不开身再没时间去看陈如云,只好让陆商找了两个可靠的婢女过去。
好在这几日的药没那么苦了,陈如云勉强接受了。就是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