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长得很快。有的时候陈如云忙不过来,还会闭店几天休整一下。
薛怀卿自从开始苦读,没有偷懒过一天,而且从不睡懒觉。陈如云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忽略掉了,她也不敢抱怨。生怕自己影响了薛怀卿。
这日月上梢头,月明星稀,是个极其晴朗的晚上。薛怀卿从陈如云身后抱住她,脸埋在她瘦削的后背,深深地嗅了几下,缓解了他一天的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如果不是陈如云里里外外的操持,他也不会这样安心地备考。
“谢谢你,阿云。”
“若是成了,我就不让你和孩子再过苦日子。”
陈南寻翻身,手上捏着他的衣衫。好些日子没有亲近,她都有些生疏了。
她慢慢地靠近,两人额头相抵。久久无话,无声胜有声。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也知道对方的心意。他们都是为对方付出的那一方,没有什么对与错,谁更辛苦这一说。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难处,他们此时的身体紧紧贴着,两颗心也紧紧地贴着。
呼吸逐渐变得灼热,肌肤相亲,呼吸交融。
屋里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本来不热的屋子,温度也在悄悄上升。起初是轻哼,后来变成难耐的嘤咛。
薛怀卿在她的耳边蛊惑,“喊出来,阿云。”
陈如云死死压着声音,只在不经意间会溢出来一些声音。薛怀卿最喜欢看她一脸的坨红,难耐又隐忍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会更兴奋,非要拉着陈如云折腾半天不可。
可是陈如云不知道啊,她不知道薛怀卿喜欢她在床上隐忍的样子,每次都是咬紧牙关,希望快点结束。舒服是舒服,可过后也十分的累,有时候她就连手指都不想抬。
等结束了这一场荒唐,陈如云眼皮子直打架。她强撑着困意,让薛怀卿给自己擦身子。
“乖,挪一下。太多汗了,不擦干净就睡的话会睡不舒服。”
她身上一片雪白,上面的红色就算是在黑夜中也十分的显眼。乖乖地抬手,任由薛怀卿折腾。
在困意中,她随口问了一句:“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薛怀卿轻笑,“这你就别操心了,这该是我操心的。你在家好好的,不用操心我的事情。”
陈如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回道:“那好吧。”
陈如云每天守着陈记,开门关门。在无数个日夜中,终于迎来了会试的这一天。
薛怀卿提前去了京城,甜水巷只留下陈如云和孩子。
她愿意相信薛怀卿,如同当初薛怀卿坚定地选择了自己。
这一日她提早打烊,就为了给小阿勉做他爱吃的山药糕。这个孩子因为小的时候受过虐到,这些年虽然有在好好的养,身体却不如平常的小孩子。
动不动就要生病,而且反反复复不见好。所以她在准备吃食上,格外的小心。生怕给孩子吃坏了。
薛怀卿一走就是几个月,她一个人实在有点力不从心。最近因为焦虑还总是失眠。
阿勉是个懂事的孩子,看见她一脸的疲惫,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阿娘,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可以歇一歇的。阿勉也不是很想吃山药糕。”
那小嘴都馋成啥了,还好意思开口说不想吃。陈如云差点笑出来。她的这个孩子真的好可爱,抬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
薛怀卿在第四个月的时候,终于给她来信了。这封信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她这里。里面还夹了几片京城的树叶,薛怀卿说是让这些树叶替自己看看她。
薛怀卿不负众望,考上了功名。商人之子本没有机会的,在赶考的时候也受尽了排挤,其中的酸楚薛怀卿没有跟她讲,害怕陈如云担心。
陈如云独自带着小阿勉上京寻夫,终于在薛怀卿授官的当天赶到了。
结果一家三口又被打发到遥远的一个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