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腿疼。你别管我了。”
这种地方拖着他一个断了腿的走都走不远,还不如她等天亮了赶紧回去找人。
陈如云本来在这种破地方就有点烦躁,又听见这个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陈如云看着就那么像把人丢下的嘛?!
她大力地拍了拍薛怀卿身上的杂草说:“你别管了,小屁孩一个懂什么就在这里乱说。你乖乖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虽然此时陈如云的穿着粗布麻衣,头发也因为刚才滚下山坡的时候弄得杂乱不堪上面还不合时宜地挂了两棵杂草。但是薛怀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护短。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却总是逞强。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因为天太黑了也分不清方向两个人干脆挪到了一个稍微避风的地方打算等到天亮再想办法。但是这简直是陈如云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夜了。冷风又干又冷直击骨头缝。她感觉来了这以后每天都在挨冻,今天尤甚。
这可能就是大家常说的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好在她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没有丢,命也没有丢。这已经算是老天爷优待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天亮了,我们走吧。”
太阳微微升起,此时还是一丝暖气都没有。陈如云已经冻到麻木,经过那么久的休整她的腿也好多了。倒是薛怀卿的腿好像真的是断了,根本就不能落地。
她记得镇子的方向是东边,那么只要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就会走回去。
山里不好走,就在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到了镇子上以后陈如云看到街上的川流不息的行人觉得很不对劲。她的直觉不知道怎么地觉得这个镇子跟上次来感觉不一样了,一丝不详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心头。
陈如云随便找了一家医馆打算给薛怀卿看看腿。好在大夫说腿没错位只要固定住好好养就不会有问题。陈如云看着医馆外面来回的人群问了大夫一句:“大夫,这外面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夫是个特别健谈的人,先前一直在建议她给薛怀卿看看痴症让陈如云委婉地拒绝了。但是这会听到她这么问还是很热心的给解答了:“这镇子啊,好像快要有军队驻扎了。那些国家大事咱们老百姓也不懂。”
大夫抓药的时候一拍头,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啊对了,你们是住在这个镇子上的吧?从今日起好像出镇子排查很严格轻易不会放人。”
陈如云暗觉倒霉,她真是要咬碎了这一口牙。真是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倒霉啊。这下好了,根本就出不去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能要打仗了。她依据原主的记忆大概知道点,这附近好像一直都不太平。尤其是近几年,赋税徭役逐渐增加,山林匪寇也越来越多。大多都是穷得过不下去的人家才会落草为寇。
这也侧面反映了国家动荡不安,恐有生变。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陈如云也不是非常的确定。也有可能单纯是这里穷乡僻壤监管不力所以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这样一个商贸发达的小镇,突然有了军队驻扎。陈如云宁愿相信自己是想错了,不然她感觉自己两头都是个死。
出了医馆的陈如云已经能在大街上看到小股的军队了。那几个当兵的经过两个人的时候陈如云还特意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清楚些。结果这个动作引来了呵斥:“不要妨碍军务!”
“哎,不好意思军爷是小女子不懂事!”
那人又多看了几眼才肯罢休。
出于本能陈如云现在很想赶紧回家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但是在她的眼前横亘着很大一座大山。她想要做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了。站在街头的陈如云心思早就飘忽不定,也没注意到旁边的薛怀卿同样在沉思。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陈如云本来想等到这个难熬的冬天过去再想办法。可是现在看来一切计划都要推翻,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如云先是到了前一天定瓦片的工坊去看了,今天因为不让出镇子所以货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