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摇头,“不难吃,但是面好吃。”
“傻子!”
陈如云骂完又回头赶路,这人真是个傻子。连怎么哄人都不会。家里又没油水又没调料再好的厨艺也发挥不出来,她做的那些饭顶多也就是能吃,跟好吃压根就不沾边。
陈如云走了几步就不气了,回头拉上薛怀卿去找在固定位置等着他们的李叔。李叔每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赶两趟牛车,大家出去办事的时候他就独自找个小茶摊坐半天。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再给大家带回去,虽然这个活计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是村里和外界的唯一通道。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李叔点了一下人数看着没什么问题就准备回去了。渐渐地开始昼短夜长,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但是好在李叔早就很熟悉路线了,而且这个牛也认路所以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等天完全黑了下来,温度也开始下降。陈如云觉得有点冷,默默地在袖子里搓着两只发凉的手。她现在开始后悔没有用剩下的那一两银子买两件棉衣,这鬼天气实在是太要命了。
随着一阵呼啸的寒风,本来就在崩溃边缘的陈如云只得使劲缩起脖子试图往人群背后躲。别的不说把那刺骨的寒风挡了一下确实好了很多。
就在她靠着薛怀卿感觉又冷又疲惫的时候,本来匀速前进的牛车突然停住了。因为停的突然整个车都在往后靠要不是这里人多恐怕就要被甩出去了。
“别动!把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天太黑了谁也看不清楚,很快车的前方就燃起了一支火把。但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有威力,牛车上的人群顿时就闹哄哄的。
李叔看着眼前的一伙匪人哆哆嗦嗦地下了车。他们这一带很少出现匪寇,没别的原因,实在是太穷了。这一带的老百姓抢了跟没抢一样。
李叔颤着腿过去打招呼:“几位爷有何贵干啊?我们这些人都很穷的。你看我们这穿的就知道了,这一带就没富过。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呢。”
领头的人举着火把向前探了探,那车上拉的一车人确实看着更像难民一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但是那不是还有一辆牛车嘛!
那人把火把扔给旁边的人,使劲扯着李叔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那你就讲这辆车给我们,这里的女的有没有年轻貌美的?给老子留下来!”
李叔本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碰见这样的更是不敢说话。车上的众人已经有点焦躁了。这伙人明显没什么良心,而且身上都带着刀不像是什么善茬。
陈如云突然惊醒,听到那恶狠狠的叫嚣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抓紧了薛怀卿的胳膊,她身上带着银子而且两个人的容貌也有些招眼。但是万幸的是她出门一般都会用灰伪装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对着一群饿狼抱有幻想,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去追究。
渐渐地有人不甘心,试图下车反抗。但是他们稍、一动作就立马围上来了几个带着刀的黑衣人。两方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想妥协。
最后领头的人不耐烦开始来硬的,并且抓了离他最近的李叔眼看就要把他的脖子划破了,“是你们自己把钱交出来还是哥几个亲自动手啊!”
陈如云紧了紧身上带着的那一两银子,感觉十分的心疼,她不想把这个东西交出去。但是很快就陆陆续续地有人从怀里掏东西,但是基本上都只有几枚铜板。
领头的看着不耐烦,“算了,算了!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你们把女人留下其他的人走吧。”
陈如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比平常快几分,这些人真是没有下限。
这次已经有黑衣人去扯扯外围的一个小女孩了。那个孩子才七八岁。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得嚎啕大哭不停地叫着“爹爹。”
大概是女孩子的哭声激起了父亲的保护欲,人群中一个壮汉跟黑衣人打了起来。陈如云看着两个人毫无章法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