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陈如云靠近他的时候,薛怀卿的心中是带点希翼的。可是随后陈如云又躺回去了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薛怀卿不愿意表现出来自己的气已经消了,睡醒以后还如往常一样对陈如云视而不见。这样让陈如云有点慌乱。
陈如云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怀卿?还在生气吗?”
薛怀卿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她的小动作,虽然心中有欢喜,却还是要努力地绷着脸。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往旁边挪了一点。陈如云再接再厉,主动靠过去,直接把他的胳膊捞在怀里。薛怀卿被她牢牢地固定在那里,再也挪不开。她就这样一直骚扰他。
一会去摇胳膊,一会去捏他的脸。可是薛怀卿还是那副气呼呼的样子,让陈如云忍不住接着逗他。虽然对自己是真的生气,但是面对自己的骚扰又不反感,陈如云就知道自己有戏。既然不反感那就再加把力,总会哄好的。
她平时不是个跳脱的性子吗,可是现在在薛怀卿身边像个聒噪的蝴蝶一样转来转去。薛怀卿忍得很辛苦,但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故意先不原谅。陈如云急得把他的耳朵一提,“你到底原不原谅我!”
谁知道陈如云的眼神太过于热切,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在害羞的时候耳朵和脸会迅速地变红。就连她手中的温度好像都升高了。
她好像把薛怀卿给逗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为什么生气也这么好玩。
薛怀卿总算是让她给哄的差不多,但是陈如云以后却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开玩笑。薛怀卿傻不是真的傻,很多时候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或许也不应该把他当作小孩子看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陈如云迎来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冬天。托薛怀卿的福,她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就连屋里烧的碳都是上好的雪花炭。薛夫人甚至还给他们配了丫鬟伺候。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让人贴身伺候的习惯,但是又不好推却,所以丫鬟都打发去了外面做事。只留了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这小姑娘长得一股子机灵劲,干活也很麻利。但是要让陈如云突然接受有丫鬟伺候的日子恐怕还有些难度。
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起来的薛怀卿竟然看到了雪。初雪下得不大,只飘了一会雪花就不见了踪影。落在地上也没有停留多久就化成了水。薛怀卿起床的时候没有惊扰陈如云。
他知道陈如云一贯有起床气,这个时候天才微微亮。若是吵醒她的话大概率没有好果子吃。
薛怀卿提着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内室,为了陈如云睡个好觉他早就习惯这样了。今天他有事要做,不能迟到。
他来到往常和陆商约定好的宅子,果然看到陆商在这里等着了。
薛怀卿只想要个结果,免了乱七八糟的礼节。他要速战速决,如果让陈如云觉察到什么不好找借口。
“查到什么了?”
陆商从衣袖里拿出来很多账目,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纸质证物。他们在暗处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出来了点眉目。当年跟在薛怀卿身边的老人,其中有一个账房先生年轻时受过陈大人的恩,而陈大人是有名的贪财。若是当时家中的嫡亲儿子没了,那大儿子又满心的怨恨,到时候薛家的家产也更好图谋些。这些都是那账房招供的。
那些账目都是薛怀卿失踪时候的账目,陆商随便翻一翻都看得出来里面有漏洞。剩下的都是一些往来书信,还有账房招供画押的供词。
薛怀卿按了按眉心,感觉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陈大人图谋他薛家的家产,往小了说就是那账房对主子不忠,背地里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士农工商,他们一介商人,家中又没有什么靠山。陈家好歹是做官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硬碰硬。
这次不光查出来了这些,陆商还发现大公子薛怀珉也与那陈家有勾结。现在他既然明了就不能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这两年薛起元的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