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礼佛,
如今实在疲惫,请准许月娘先行回阁去了。”
说罢,也没等姜南拓的回应,很快的行了拜别礼,出了内厅。
冬日的黑夜来的猛烈,不过短短一瞬,便盖过了夕阳的余晖,转变为铺天盖地的漆黑一片。
今夜罕见的没出月亮,仅仅有几颗星星东零西落的闪烁着,到底也没照亮整个夜空。
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即使有光亮也被似浓墨一般的黑夜狠狠压着,微黄黯淡着。
盲目走了许久,姜韫才发现脚下的道路不对劲。
本来应当是平整的冰冷的路面,踩在脚下却是软绵绵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踩进了厚重好的土里。
“难怪不对……今日真是糊涂了。”姜韫喃喃道。
借着微弱的光,姜韫才看清楚自己踩到了栽种的牡丹花刚刚长出来的嫩芽上。早晨才看到这牡丹芽被昨夜的大雨摧残的可怜,现在青绿的嫩芽如今东倒西歪的贴在地面上,更是奄奄一息。
姜韫感到一丝抱歉。
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的把奄奄一息的嫩芽拨正,一颗颗嫩芽被她拨正,姜韫发现与可怜牡丹芽与之相比,不同的是长势旺盛的芍药花芽。
芍药花芽清晨也是怏怏的模样,如今却挺拔着,挂在绿芽上面的水珠经过微光一照,更显得富有活力,青绿色的芽仿佛一颗绿宝石,尤其是与牡丹花芽一对比,更为明显。
桃芍提着灯,站在姜韫身后,等她起身的时候扶住她。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桃芍频频看向姜韫,她也不是个藏得住东西的性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这姜茴……姜茴二小姐的底细,桃芍已经了解清楚了。”
“哦?那是怎么回事?她有什么底细。”姜韫问道,注意力却在指尖,指尖沾染了泥土,呈现出褐色。
桃芍神秘的凑近姜韫,开始说:“夫人和侯爷大婚,两人天造地设,相敬如宾,没多久呢就有了小姐您。夫人腹中有世子,侯爷也不便行房事。偏偏侯爷身边的丫鬟是个不安分的,趁着侯爷酒醉,爬上了床。这下可不得了,两人干柴烈火,一夜之后,侯爷清醒过来。夫人也发现了此事,便把那丫鬟遣送到庄子上去了。”
顿了顿,桃芍接着说:“哪里知道,就这一夜的功夫,那个丫鬟就怀了身孕,十月之后就生下了姜茴二小姐。侯爷知晓,只是瞒着夫人……直到今日,此事实在是瞒不住了,侯爷才带着姜茴到府上来,这下夫人和小姐才知道有这样的龌龊事。”
听罢,姜韫无话可说。
只是觉得可笑,可悲。
母亲、父亲、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偏偏父亲年少无知,忍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下惹了祸,没办法去弥补,如今也是骑虎难下。
姜韫本身就是侯府嫡小姐,受尽关注和宠爱,南方来了好茶叶最先紧着她,过节裁衣布料最先做她的新衣,连皇帝赐给兄长东西,兄长也是带回府先送给她。
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娇弱的妹妹,姜韫心头实在不是滋味,看目前这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久到桃芍觉得小姐应当不会说话了。
姜韫衬着星光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归家?毕竟是认祖归宗的大事。”
“侯府的消息应当传到东南去了,上次世子爷寄信过来也是说的一切顺利平安,按照这种请问的话,桃芍觉得应当快了。”
“是吗?希望如此。”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来。
两人吓了一跳。
“给大小姐请安。”来人如此说。
姜韫缓过神安心一看,原来是青宁。
青宁手上未提灯,又是黑夜,难怪看不真切。
桃芍奇怪地问道:“姑姑手里的灯哪里去了?这么黑的天,若是没有光亮怕是要摔上一跤的。”
青宁的语气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