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默认了,谢崇椋也不再逼问,转身出去请郎中了。
谢崇椋走后,顾玉潭打开系统察看自己目前的情况:体力值35,智力值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沉沉叹了口气,看来又需要好一阵的休养。
顾玉潭这一静养,四天时间便眨眼而过。期间褚鸯璃来看过她两次,都是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又暗暗离去,她属实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开口。
四天后,是谢崇椋叫她出去:“王闿龄醒了。”
顾玉潭看看自己恢复到65 的体力值,心中略定了定,她是该去审一审,万一能套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后也可防着点。
见到王闿龄时,顾玉潭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瑟缩不已,佝偻着不敢抬头的人,真是那个平日里故作儒雅的伪君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当日在水潭边的一系列行为,已经给王闿龄留下了眼中的心理阴影。见到她进来,王闿龄下意识地便缩进墙角。在他看来,这大牢中最厉害的酷吏都没有顾玉潭狠。
果然是小人畏威不畏德,顾玉潭无奈。不过,这样也好。
“王夫子,”她的声音一响,那角落里的身影便是一颤,“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若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保证绝不再动用蛊毒。”
王闿龄没有说话,但是抬起头四处看看,眼神晦暗不明。
“蕴之,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聊聊。放心,他已经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谢崇椋本来还是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还是随两位衙役出去了。
而顾玉潭的审问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等她从牢内出来时,谢崇椋急忙迎过去:“如何了?”
顾玉潭倒是脸色如常:“他自己做的事都供认不讳,但是一牵扯到他背后的人,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谢崇椋脸色凝重:“那他背后的人,非但是手段了得,可能还是位高权重之人。”
顾玉潭倒是能猜到几分,顾家往日的祸事看似是因为一座楼,实则肯定是与夺嫡有关。先皇子嗣不多,嫌疑人就那么几个。只是这些尊贵的皇子,如今的王爷们必然不会自己出手,也不知道任务派到王闿龄这里,已经是转了第几手?
第二日,顾玉潭等人便与金县县令告辞,启程回了府学。因王闿龄犯的事实在骇人听闻,别说是在金县传得人尽皆知,即便是他们踏入了漳城的地界,也听到处处有人议论纷纷。
到了府学后,却早有人在门口等候他们。
“顾玉潭,”冯毓站在府学门前,面色复杂,“王夫子的传言,是真的吗?”
顾玉潭看她眼下乌青,眼睛中还泛着红血丝,便知道她肯定好几夜都没睡好。她心下喟叹,但也只能点点头。
冯毓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怎,怎么会……”
顾玉潭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有些担心,上前扶了她一把。可是冯毓却猛地推开她:“是你,是你惹了胡尧,胡尧要杀你却连累了夫子。也是你,醒过来后非要缠着夫子带你去看赛龙舟。都是你,你若是离夫子远一点,他或许就不会……”
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模样,顾玉潭心下怜悯,也不愿与她争执。可是褚鸯璃听得生气,冷冷接了一句:“不会怎样?是不会抢掠良家妇女,在府中供自己玩乐?还是不会去灾荒地区,收留那些父母都饿死病死的可怜孤女,却在待她们长大些后就日日凌虐?”
她每问一句,冯毓面上的血色就减退一分。她步步后退,但是还是强言道:“夫子不过一时糊涂……”
“呵!”褚鸯璃怒极反笑,“王闿龄自六年前至今,府□□藏了二十六名女子。其中三名新婚当夜就被他雇人抢到府中,不堪其辱自缢了;有六名是他收留的孤女,可如今一位被斩断了腿,一位被断了一臂,剩下四位不是没了手,就是被割了耳朵。”
“他故意在这些女子身上砍下不致命的伤,然后炎炎夏日将她们丢到虫蚁洞穴的附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