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赶考(2 / 3)

只怕向周国买粮,价格也不会比那几个粮商开出的低。”

顾玉潭一直沉默着,听到周国时眼皮微微一动。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丧气事了。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的武举中闯出了一匹黑马,年纪轻轻的功夫却是了得。”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叫许廷秀,曾经参加过科举,还是个生员呢!”

“是了,就是他,听说也是寒门出身,可是天赋异禀。武举这多少场下来,他竟是毫无败绩。”

顾玉潭微笑,这些消息她早就得到了。因为这许廷秀不是别人,正是她其中一位学生。虽说后来他弃文从武,但是在顾玉潭这里上课的习惯却是一直保持了下来。用他的话说,他将来想做的是一名儒将而非莽夫,所以文武都不能落下。

“如今兵部还有着太后的拥趸,这一下武举选拔出人才,陛下便可以大有所为。依我看啊,这位许廷秀日后的前程,只怕和蕴之都是能一较高下的。”

忽然听到谢崇椋的字,顾玉潭愣了一瞬。继而不动神色地端起酒杯,遮住半边脸,心中却微微酸胀,有些自己不愿承认,却又压制不住的思念。

又过了几日,乡试发榜。顾玉潭再次摘得解元,褚鸯璃紧随其后取得第二名亚元。而这一次的贺师兄终于如愿以偿,成为第五名经魁。

发榜的第二日,贺茗找到顾玉潭,东拉西扯了半天,这才期期艾艾地问道:“鸯璃可有心仪之人?”

顾玉潭笑眯眯:“这个嘛,鸯璃好像是与几位师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

她拉长了声音,贺茗一脸紧张地看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

顾玉潭吊足了胃口,报了他吓唬自己的仇,这才喂下一颗定心丸:“尤其是你啊,贺师兄。”

贺茗的脸红了半边:“真,真的吗?”

看着他这娇羞的样子,顾玉潭忍笑不禁,却还是努力扮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只是贺师兄若是有意,可要抓紧了。鸯璃这样冰雪聪明、貌美动人、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每天上褚家提亲的人只怕得有百八十个,贺家伯父伯母要是去的迟了,只怕排队都排不上了。”

她这话说得十分夸张,可是贺茗甚至都来不及思考“百八十个”的真实性,匆忙说了句“多谢”就转身离开。看着他脚下生风的样子,顾玉潭“啧”了声,提亲容易,只是如何取得鸯璃的欢心,这贺师兄只怕还是道阻且长啊!

自那日起,贺师兄献殷勤的频率就提高不少,除了两人回宿舍,否则恨不得时时黏在褚鸯璃身侧。褚鸯璃当然还是一贯的冷脸,只是似乎对贺茗也并没有那么排斥。看着他俩人玩玩闹闹,时间过得似乎也快些。

秋去冬来,距离谢崇椋离开也快一年了。而年节一过,尚在正月,顾玉潭与褚鸯璃、贺茗等人便踏上了上京赶考的路。会试在二月,如今雪天路滑,马车走得慢,半途还要换水路,上京怎么都要二十多天的路程。

而上路没几日,宁知意便偷偷告诉褚鸯璃,似乎有人一直跟着她们。

褚鸯璃皱眉:“可能抓到人?”

宁知意有些为难:“此人功夫算不得上乘,可是隐匿的本事却不错。我能察觉出她在跟随,却看不出是什么人。”

她看了眼众人,有些欲言又止。

顾玉潭温声道:“宁姐姐,这一路都是你在保护我们。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我们都相信你。”

宁知意这才开口道:“我觉得这人似乎并无恶意,跟的不远不近,丝毫没有要拉近距离的意思。”

褚鸯璃眉头蹙得又紧了些:“无论如何,小心没坏处。谨慎盯着,咱们休息时也都警醒些,以防万一。”

大家自然是点头答应。

陆路走了七八天,又换了水路。顾玉潭此前没有坐过船,这一上船才发现自己晕的厉害,每天吐得昏天暗地,睡得不省人事。

一直到冀州地带,这才终于又换回了马车。顾玉潭在水上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