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选择原谅,也不能算是小肚鸡肠。是我们伤人在前,因果轮回,如今有什么报应都应该受着。”
难得听谢崇椋会说起这样丧气的话,二皇子一时无言。
一行人整理好行装,便上马准备出发。而谢崇椋依旧伸长了脖子,频频向院内探视,直到车队再三催促,他才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去。
而在他的身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顾玉潭正肿着一双眼怔怔看着。
一旁陪着的褚鸯璃有些不忍:“既然不舍,下去送送便是。这是何苦,一个伸长了脖子跟只斗鸡似的,一个在这里望眼欲穿眼睛都快肿成桃子了。”
从没听到褚鸯璃说过这样诙谐的话,顾玉潭反倒被逗笑了。只是笑过之后,内心更觉得怅然。
此后的日子,倒过得格外舒坦。
顾玉潭比之前更加刻苦几分,而衡王的手果然再也没有伸到漳城来,她与母亲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宁静。
清明节前一日,对蒋家人及扈老大的判决终于公布。扈老大数罪并罚,判了斩立决。而蒋家众人因有人疏通,死罪暂免,改判流放岭南。岭南是当今陛下曾经的封地,流放岭南的决定,很难说是否已经得到了上面的授意。
而杜绾的罪责算是最轻的,多半都是受人胁迫,加之府学出面求情,杜绾便被夺了本次参加科举的资格。只是杜家为了早早与杜绾撇清关系,人还没放出来,就已经出了声告书,要与杜绾断绝所有关系。
杜绾刚刚走出大牢,便又成了无家可归之人。还好府学中众位先生心善,便留她在府学中打杂,平日里可以坐在窗外旁听。
杜绾回到府学的那日,亲自来向顾玉潭赔罪:“往日种种,我已无法补偿。若是日后有差遣,你尽管吩咐就是。感谢你出面说和,让我阿弟还有一条生路。”
顾玉潭沉默良久:“只是到底判了流放。”
杜绾却看上去轻松许多:“无妨,我已经决定了向府学辞行。我乃有罪之人,你们的宽恕不代表我还有留在府学的资格。我会偷偷跟着流放的队伍,保护阿弟的安全。”
顾玉潭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劝些什么,最终只能点点头。
可是过了几日,没等杜绾向府学辞行,却突然传来了一则惊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