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赠给当时中了二甲第六名的同窗。那位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到此诗便是脸色一变,愤愤离去。
自己想了很久都不解何意,今日倒是被顾玉潭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他摇头苦笑:“竟真有此等迷信命理之说的人。”
顾玉潭看他的神情,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大概能猜到他在这方面已经栽过跟头了。她柔声安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人。以后谨慎着就是了,也是我多嘴,原不是什么大事。”
谢崇椋却连连摇头:“幸而顾娘子提醒,我自问已算是谨言慎行,却不想还能开罪他人而不知。今日与顾娘子一番长谈,实在受益良多。只盼着顾娘子早日登榜入仕,可为我大乾肱股之臣。”
这次除了殷殷期盼,竟然还多了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急切之意。
被这般大力度的夸奖,顾玉潭的间歇性社恐症又要犯了,她赶紧岔开话题:“走吧走吧,咱们赶紧下山,否则赶不上书院的晚膳了。”
说罢便疾步前行,独留谢崇椋还立在原地发呆。
茂栗前行几步,推了推自家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恰好此时顾玉潭走了一小段,却不见谢崇椋和茂栗,便不解地回头看。看到谢崇椋还呆愣愣看着她,顿觉耳根发烧,赶紧慌乱地拨过眼前挡路的枯枝,步履慌乱地下山去了。
谢崇椋被茂栗叫了几次,终于回过神,想起顾玉潭转身时那一低头的娇羞,忽的读懂了易安居士的那阙点绛唇: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谢崇椋幽幽叹了口气,这隆冬的山中,竟无端端多了几分春意。
茂栗不解:“公子,你傻了吧,这山顶上哪来的门?寒冬未过,还能有青梅活着?”
春意骤然散去,谢崇椋瞪了自家小厮一眼,看来这培训班必须马上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