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不知何人施压,大理寺还是将韩仲元放了出来。而就在他赶回客栈的途中,却让扈老大抓住了机会。
“我本想直接给他个痛快,”扈老大闷声道,“可是韩仲元一路派人跟着,我没法动手。”
“直到经过苏、卓两家临时搭的灵堂外时,顾令则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进去了。韩仲元派的人却没有跟进去,我想了想,觉得那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灵堂中人声嘈杂,一时间没人注意到顾令则,他也没去牌位前上香,只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坐着。过不多时我看她似乎哭了,便索性偷了一身孝服披上,端了杯茶水给他。”
“他当时还是很谨慎,端着那杯水不肯喝。我便说我是苏家小公子的亲戚,他立时就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故意问他是谁,他支支吾吾说是苏小公子的朋友,我便自己端了杯茶水与他碰了碰,感谢他前来祭奠亡灵。”
“也许是因为看我喝得干脆,加上心有愧意,他犹豫了下还是略微沾了沾唇。”
“我害怕一击不中,就再没有机会了,那杯茶水中下了十足的烈性毒药,最迟一刻钟就会发作。”
顾玉潭浑身发抖,几乎再也伪装不住:“所以,他刚刚回了客栈就暴毙而亡。而衡王早给所有的郎中和仵作都打过招呼,不许验尸,他就变成了突发急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