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坦然(2 / 3)

天空,不由得苦笑,得赶紧回去休息了,接下来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

经过谢崇椋房外时,她忍了忍,没上去敲门,而是回屋拿了张纸,只写了一个“霞”字,塞进了门缝中。这里毕竟是蒋府,还是要处处小心,相信谢崇椋看到后,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

回屋后,顾玉潭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阵阵敲门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踩着鞋,起身将门打开,屋外是两日未见的谢崇椋。

他看着揉着眼睛的顾玉潭,想笑,却又觉得心头发沉,笑不出来。

顾玉潭声音还带着几分怔忪:“你……回来了?”

“嗯,刚刚回来,看到屋内的字条。”

顾玉潭努力将眼睛睁大一些:“那进我屋说?安全吗?”

“安全,二殿下的影卫就在附近。”

顾玉潭回身,到桌前倒了杯茶,喝完后终于清醒一些。她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去哪了……能说吗?”

谢崇椋心中酸涩,难怪褚鸯璃会那样问他,他的确瞒了顾玉潭许多事,但却不是有意,只是觉得没必要让顾玉潭知晓。

可如今他心中有件事,很有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顾玉潭看到谢崇椋复杂的神色,却误解了,心中自嘲地笑,面上却云淡风轻:“没事,不能说就不说了。对了,我见到陆永柔了。”

不知为何,往常与谢崇椋分享消息,都觉得再正常不过。可是此时她却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难以消除的沮丧。

她将蒋植的计划、蒋琉丞的打算通通说了出来,因为有许多事,她必须得借助谢崇椋来完成。

谢崇椋沉默了片刻,却还是点头:“这样也好,我这便写信,让暮霞想办法来一趟漳城。”

顾玉潭觉得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你直说便是。”

谢崇椋摇摇头:“没什么不妥,你如今很能独当一面了,这样……很好。”

顾玉潭觉得心中堵堵的,这样的话,让她的不适多添了几分。

两个人沉默相对,静静坐了许久。正当顾玉潭想着不能这样下去时,忽听得一阵“笃笃”的声音,似乎……是在隔壁?

谢崇椋率先起身,打开窗户,侧过头吹了一声口哨。

顾玉潭后知后觉地跟过去,刚到窗口便恰好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鹰隼停在她的房屋窗棂上。

谢崇椋自那只鹰的脚上解下一个竹筒,回头看到顾玉潭打量的眼神,犹豫了下便向她介绍:“这是二皇子养的信使,叫化风。”

顾玉潭点点头:“好漂亮的一只鹰,是海东青吧?”

谢崇椋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认识?”

顾玉潭笑笑,她前世在网上看到过这种鹰的照片,《本草纲目》中也有过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谢崇椋继续解释:“是多年前渤海国进献的,一共两只。”

“那另外一只呢?”

“在衡王手里。”

顾玉潭没再问下去,直觉谢崇椋应该不会再告诉她更深层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谢崇椋却是接着说了下去:“当时两只海东青都养在西苑百鸟房,当时颖贵妃去世不久,五皇子在宫中受尽刁难,甚至有段时间被罚去了百鸟房帮忙养鸟,其中就有这两只海东青。”

“后来,其中一只没养好,死了,就剩下了一只。彼时衡王进宫,一眼相中了,便向先皇讨要。”

“老皇帝竟然允了?”

顾玉潭觉得奇怪,周边小国的进贡一般都象征着对皇权的尊崇。这海东青又十分难得,老皇帝竟然就这么容易送给了衡王?

“衡王是先皇的幼帝,自小也算是由先皇一手带大的。加上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对他也是十分疼爱。太后当时丧子不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