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城蒋家(2 / 3)

着看看就再好不过了,漳城这帮庸医实在是无用。”

顾玉潭看蒋植的表情,便知道这蒋笙歌此前很少出手,希望自己可别弄巧成拙。

直到手头的东西全部交接清楚,蒋植这才引着顾玉潭和谢崇椋往蒋琉丞房中去。马上要见到这位一直藏在幕后的人,顾玉潭一时间有些紧张。曾经那些千头万绪,杜绾的身世,扈隐娘的下落,何成纪那个神秘舅舅扈老大,挑拨谢员外夫妇到食肆闹事的孙记布庄,让王闿龄畏之如虎的云蟾,桩桩件件都与蒋琉丞有关。

这到底是怎样强势的一位奇女子?

可是当顾玉潭真正见到蒋琉丞时,却沉默了。纤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算不得出众的样貌,与她想象当中手握乾坤的幕后黑手,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那双似乎蒙了雾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咳咳咳,笙管事好久不见。又劳您亲自跑一趟,京中传信,这次不是由蒋侍郎亲自来吗?”

她一开口,顾玉潭便听出她先天不足,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开始气喘。

但就是这般虚弱的人,却让她有一种面对天敌一般的本能警惕。她心中过了一遍蒋笙歌应有的样子,这才嫣然笑道:“蒋侍郎在柴桑被绊住了脚,上面吩咐得急,我便替他来这一趟。”

蒋琉丞手臂无力地撑着桌子,却是对着陪她们进来的蒋植吩咐:“阿弟,我胸口又闷得厉害,你替我再去寻两丸药来好不好?”

顾玉潭都能听出,这蒋琉丞是要将蒋植支出去,与他们单独说话。可是蒋植闻言却是一脸紧张:“长姐闷得厉害吗?要不我还是再请郎中来吧?”

这样的聪明人,竟然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顾玉潭的眼神在二人之间逡巡,她现在知道蒋琉丞并不是蒋家人,但是蒋植未必知道,那便是姐弟情深?

蒋琉丞对着蒋植笑得格外温婉:“无事的,这里还有贵客,等我聊完事情再去看郎中,好吗?”

蒋植点点头:“好,那我先去给长姐寻药。”

蒋植离开后,蒋琉丞的脸色淡了几分,平静地看向顾玉潭:“父亲又有什么交代?直说吧!”

顾玉潭心中一颤,她根本不知道蒋琉丞所说的“父亲”到底是谁。可是现在只能随机应变:“大小姐多心了,我不过是来看望您的身体可还好。”

蒋琉丞冷笑:“蒋笙歌,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父亲他心里没数吗?怎么,端午的事情嫌罚得不够,便要在大年初一再来惩戒我一次?”

端午?惩罚?

顾玉潭心中惊涛骇浪,借着喝茶的功夫与一旁站着的谢崇椋交换了眼神,都想起了王闿龄控制她身体的那件事。虽然王闿龄不曾交代出蒋琉丞的名字,但是他说出的“云蟾”却正是蒋琉丞的贴身侍卫。

只是如今这房中并无第二人,必须要想办法见到这位云蟾,看看是否能寻到蛛丝马迹。而要逼一位贴身侍卫现身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顾玉潭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病弱的蒋琉丞。她的一只手在身后对谢崇椋比了个手势,谢崇椋心中大急,可是此时却根本无法出声制止。

“大小姐这是怨怪谁吗?若不是为了您好,又怎会……唉,罢了,您总是这样。”

她不知道蒋琉丞的亲身父亲是谁,所以不能贸然称呼。但是听蒋琉丞的语气便可以知道,这父女二人关系一定不好,甚至于蒋琉丞因端午之事受到了很重的惩罚,乃至于怨恨至今。

所以她虽然不了解蒋琉丞,但是对于一位青春叛逆期对父亲极度反感的孩子,点燃她最快的方法莫过于那一句“都是为你好”。

果然,蒋琉丞的脸色潮红了几分:“你知道什么?为我好?不是因为他,我会活得这般生不如死?不是因为他,我会染上那么多的肮脏事?是,他是京中霁月高风天资无双的王爷,我母亲是卑贱的戏子,可如果不是他强娶……”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