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美了,就像我们草原上随风摇曳的格桑花。”
田晨一贯忽视别人对她容貌的赞美,问道:“格桑花是什么花?”
“一种生长在草原上野花。形状像菊花,有很多颜色。我们把它作为幸福和爱情的象征。她的生命力特别强,风一吹,种子落在哪里,来年就会长出一大片。”
望着阿朵天真无邪的小脸,田晨试探性的问:“你的汉语说的不错,是谁教你的?”
“是我阿哥?”
怎么哪里都有他。
“哦,你阿哥什么文化啊?”
阿朵似乎有些听不懂,仰着头:“什么文花?”
“就是他上高中或者大学了吗?”田晨莞尔一笑,觉得以后和她交流都要用通俗易懂的词汇。
阿朵摇摇头:“没有。我们县城没有高中。哥哥初中毕业就开始做小生意了。我小学毕业那年妈妈眼睛就开始不好,我也就没有继续上学了。”
说道这里,她失落地低下了头。
田晨心里突然坚定了一个想法,于是问道:“你们这里的中学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可以啊,我经常没事了就来学校门口听老师们上课。”
她看看天边卷起厚厚的乌云又补充道:“天黑前,我要赶回去收衣服,做晚饭。”
“你阿哥不做家务吗?”
“在我们这男子一般都不做家务的。”她似乎把这不成文的规定当成了自己的信仰。
原来如此。
田晨“哦”了一身无言以对。
阿朵突然很自豪地仰着脸问:“橙子姐姐,我哥是不是很帅?”
田晨:“……”
“我发现他肯定喜欢上你了,她很少穿汉服,除非出远门参加重要活动,但是我看他今天穿了。”
田晨:“小脑袋瓜里一天想啥呢?是不是学校到了?”
阿朵有些不好意思,趁机溜了:“我从后门进去找校长。”
大山里的天气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早晨还艳阳高照,现在就乌云滚滚,还夹杂着零星雪花。
早就听说这里一天可以经历四季,田晨领教了,抱着胳膊,阵阵寒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所中学并不大,只有三栋,不太高的楼房依山而建,在寒风中显得更加萧瑟。
校长扎西听说来了大城市的客人,赶紧出来迎接:“听说你也会是老师,快请进。”
田晨被热情地带进了校长室,阿朵捧着一个铝制小茶壶和三个小碗随后进来。
“这是我们这里用鲜奶和砖茶熬制的奶车,你尝尝看。”
校长是一个三来岁的高大男子,脸上黑中带红,留着中分发行,一身西服,显得特别的憨厚正直。
田晨端起一小碗奶茶,浓郁的奶香和茶香扑鼻而来,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当她说想在这里支教一年,扎西校长开心的又给她倒了一碗奶茶:“这里自然条件是有些艰苦,所以很缺汉语老师。但是,我们的待遇不错,假期还有可以去周边看看美丽的雪山,湖泊还有原始村落,寺庙……”
他生怕田晨后悔。像导游似的热情介绍。
阿朵像个忠诚的看家小狗一样,为阿哥守护者阿嫂,寸步不离。在她心里,早就认定了田晨就是他阿嫂。
聊完了,他们又去办公室,教学楼,宿舍,食堂参观了一下。
刚准备下楼就听见有学生喊:“下冰雹了!下冰雹了。”
阿朵惊呼道:“下冰雹了?我家才种的青贮玉米和油菜才发芽。这下全完了。”
田晨安慰她:“幼苗应该不要紧,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停了。”
突然,电闪雷鸣,火光交涉,把乌黑的天空照得通亮。紧接着,遥远的天际传来阵阵低沉的闷雷。豆大的雨滴代替了冰雹噼噼啪啪的打在水泥地上。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