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讽刺。
“皇上是明君,臣等听皇上的!”
其实,无论怎么选都是有利有弊。输赢,是分毫之争。
谢宁柔静静望向朱启行,不知道自己算是了解他,还是不了解。只是这一刻,她看懂了他。
朱启行:“好!燕将军,此战,我来!若我死在战外,这天下,我还给你。”
“皇上!不可啊!”
“皇上!三思啊!如今国泰民安,自出不了大事,燕将军善战,该让他护着您......”
“若我战死,将天下交给燕将军,我安心。”朱启行打断底下人,带着几分敲打之意,“以燕将军的家世,说句树大根深也不为过。——兵是他的,连我都死了,由他接手皇位,自可避免动乱,是百姓之幸。”
若连我都死在了燕将军手里,你们又何必去与有权有势有兵的燕将军争?皇位诱人,可你们也得留条命才能享罢!
朱启行是那样敏慧的人,他知道,若他败了,那些暗藏鬼胎的人定会跟着浮起来,争权夺势,弄得民不聊生。
身为天下的父亲,他担了两年,不得不为天下考虑,他不能让朝堂乱了,所以,若他死了,将一切还给燕怀瑾,他也甘心。
“皇上!您才是民心所向啊!”
“就这样吧。”朱启行半撑着脑袋,如与燕怀瑾交心般喃喃:“黎明百姓,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有气节,他们只图安稳。这皇位,谁坐都一样,只要是明君,百姓们都会爱戴的。”
谢宁柔只觉得心里如脆糖,被朱启行轻轻一敲便碎散一地。
她一直希望朱启行能成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却没想到,他的行事风格竟然能这样利落。
也许是天生刻进骨子里的,根本无需教化。那么一个人的命?是不是也早写进了他的性格里。
谢宁柔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想哭也想笑,想紧紧抱着朱启行,也想狠狠揍他一拳。
他们的命运就这样定了下来,赌局已开,谁也回不了头了。
谢宁柔扯了扯嘴角,便成了一副勉强的嘴脸,有着难言风华的笑意,以别开生面的泪。
“皇上,此事全因臣女惹出,臣有罪!”宁家的当家家主,当今的御史大夫拱手请罪。
谢宁柔心里一紧,紧紧盯向他,这位是德妃的父亲,是向着朱启行的人。
朱启行对这个老家伙也已熟悉,见他如此姿态,便摆了摆手道:“都出去罢。我与我岳父大人说几句体己话。”
大臣、太监,所有人都鱼贯而出,谢宁柔望向朱启行,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也朝她使了个眼色。
谢宁柔撇了撇嘴,只能跟着大家退了出去。
身后的门被紧紧关上,谢宁柔回身望了一眼,刚想贴上去,手却被人抓住了。
谢宁柔吓了一跳,反手便要锤回去,可才转过身,她的拳头早被人攥住了,人也落进了燕怀瑾的眼里。
是燕怀瑾。谢宁柔的一身骨气刹那便被淋透了。她挣了挣胳膊,想反抗,又不敢惹他。
燕怀瑾没有松手,他拉着她往外走,走下长梯,走向外头。
越走越远,谢宁柔见大殿越来越小,心里不由急了。
“燕怀瑾!”谢宁柔甩开他的手,她瞪着他,带着几分怯生生地恼怒,像头被惹急了的猫。
阳光正沐在谢宁柔身后,裹着她清瘦的身子,如批一身绚丽的彩纱。
她的眼下天生一片淡不可察的粉色,初长开的年龄,却已能清晰看出云山雾罩后的美艳之意,也衬出她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她很漂亮,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可他没想到他会忘不了她在火焰炸裂下的倔强袒护,忘不了她举在他身前的剑,与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燕怀瑾:“谢宁柔,我想娶你。”
谢宁柔被燕怀瑾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她承认,为了保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