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我(2 / 3)

,你有他保护......”

燕怀瑾没说完,便被谢宁柔硬生生打断了,带着些小女儿的任性,她理直气壮诘问道:“我问的是你!”

燕怀瑾难得见到如此真实的她,他错愕抬了抬眼,却见她似生起气般,眼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捏紧拳头,似是想揍他,又似是不太敢,最后只能在揣揣间,锤进自己的掌心。

燕怀瑾没忍住笑了,他望着她,觉得她好像什么都懂,也幸好聪明,处处守着分寸,时乖时皮,偶尔像只炸了毛的猫。

“你快回答我呀!”谢宁柔还是没忍住锤了燕怀瑾一拳,朝着他的肚子,轻轻柔柔,不痛不痒。

他们都心知肚明,睥睨天下,唯有他燕怀瑾的承诺,才是“圣旨”。

风将谢宁柔的碎发吹的有些乱,燕怀瑾抬手替她理了理,他望着她,一诺千金道:“宁柔,会的,别怕。”

那一刻,谢宁柔的心里才终于踏实了些,一直以来,她过的胆颤心惊,关于未来的定数,她既怕败给朱启行的承诺,又怕陷入燕怀瑾的算计。步步她不敢轻视,更不知如何摘清。

——如今,愿不愿都得走下去了,她得为结局留尽退路,胜也好,败也罢,天下可以丢,但他们的命得留住。

朱启行的命是她捡回来,命运将他推到哪儿,她掌握不了,可他的命,乃至她的,哪怕她竭尽全力,都是要好好留下的。

谢宁柔朝燕怀瑾笑了笑,真心诚意,皎洁可爱。她的肌肤依然雪白,在白灿灿的天空下,如一支雪山孤莲,傲然冷清,她朝他真诚地行了一礼,她道:“奴,在此谢过摄政王。”

燕怀瑾望着她,见她不起身,知她离别意。他朝她轻点了点头,道:“宁柔,再会。”

燕怀瑾走了。

谢宁柔在风里站了一会儿,等身上染上的气息散尽,她准备回去,一转身,才看到转角处的站着的那抹明黄。

朱启行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

谢宁柔觉得那头野狼仿佛醒了过来,安静又凶悍,不动声色地藏在暗处,窥视着他的猎物。

谢宁柔只觉得如向脖子上吹了阵寒风般,身心下意识地生了惧怕,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跑了起来,风在她的耳朵呼吼,她拼命地奔跑,奔跑,哪怕她不知道,这普天之下,她能往哪儿跑。

才跑到廊子尽头,她便被人拽住了,朱启行掐着她的两只手,将她按在了宫墙上,她被死死压着制着,死死贴着赤红色的窗格。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惧是伤人的冷漠与阴狠,他冷笑了声,质问道:“跑什么?做贼心虚?”

这话说的!谢宁柔瞬间瞪圆了眼。——她觉得她眼里能喷火,奈何朱启行仿佛跟瞎了眼蒙了心似的,不仅油盐不进半寸不让,还跟着瞪了回来。

刹那间,谢宁柔便觉得自己如被浇熄了的火焰。火熄了,可冷热相撞冲起的烟雾,也跟着熊熊缭绕升起。

于是在低头表忠心前,谢宁柔又一次没忍住跟着发起疯来,怕看他的眼睛,她便紧闭着,手动不了就动脚,她狠狠挣扎着,一招招往他身上连挠带踹。

边拳打脚踢,谢宁柔边理直气壮嚷嚷起来:“你竟敢说本小姐是贼!好大的胆子呀,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呵。”谢宁柔只听见一声冷哼,下一刻,似有风影扑来,她觉得唇上一疼,是被人狠狠咬住了。

血腥的锈铁味瞬间令谢宁柔清醒,她于惊吓中慌张睁眼,便见眼前有两扇长长的眸子,那眸子如蝶翅般纤密,微微扫在她脸上,像在她心里挠了挠。

差点忘了,朱启行就是个不守规矩的登徒浪子!流氓是也!谢宁柔怒火中烧,一抬手,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接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怂了,还是急中生智,总之,扇完朱启行后,谢宁柔便蹲藏进了墙角,抱着膝盖藏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嚷道:“朱启行,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