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道好奇的目光。温玉絮和袁清兰都不想将事情闹大了,一左一右拉着温玉珠。
袁清兰道:“同她一个丫鬟吵,没得丢了我们温家的脸面。莫要忘了,老夫人交代要谨言慎行,不可有半点出格之处。”
温玉珠还是气不过,温玉絮便拉着她去捡纸鸢,“总不想我这一年都充满晦气吧?”
“呸呸呸!不能胡说的,神明会听见。”
娇红还想不依不饶,被祝少虞淡淡地一句“回去”气得跺脚,边抹眼泪边跑走了。
祝少虞走上前,却被陆叔璟挡住了去路,只能看着温玉絮离他越来越远。一向温润的人,眼眸里罕见地露出了冷色,“陆将军这是何意?”
陆叔璟嘲讽地勾起嘴角,“你能给她什么?即便你有陆伯晏那样的能耐,也得十几年后才能为她挣得个三品诰命。而我,现在便可为她请封从三品淑人。”
祝少虞虽不如陆伯晏年轻时惊才绝艳,却也是世家豪门中少有的青年才俊,何曾受过此等羞辱,他压低嗓音,恨声道:“温妹妹非势利之人!”
“自然,絮儿从小便温柔善良。正因如此,怎能让清净无尘的皎洁明月去照臭水沟呢?”
“世人都道文人言辞刻薄,今日方知远不如陆将军,便是后宅中最擅长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在将军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祝三公子过奖,实乃战场之上险象环生,为守得边疆安宁,势必无所不用其极。”
“你敢!”
“不妨来试。”
温齐舟赶来时,便见二人冰火不相融。陆叔璟眸光寒如冰霜,冷得他不敢再看第二眼,只能拉走被刺激得满面通红的祝少虞。
望着他们那小身板背影,周山笑道:“将军同他费那许多唇舌做什么,打上一顿,包他不敢与将军争。”
他旁边的徐知行踢他一脚,“你休要胡来。将军还斗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只怕打了他,反倒让温小姐心疼他。得叫他自乱阵脚,好让温小姐明白,我们将军才是值得托付之人。”
周山一听便道:“阵前叫骂嘛不是,我懂。那接下来将军有何计划?”
“等。”陆叔璟凝望着远处那抹红色身影,她捡起断了翅膀的纸鸢,他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