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问出来。谢蓁想了想，扯着裙袖低头轻声说：“都是我不好。”

“你还知道。”九公主又哼了声，嫌弃地瞥谢蓁，看见她这身衣裳眼熟，又不开心了，“你干什么穿襄城的衣服？谁让你穿的！”

皇后的指甲轻扣，点着另外一只手上的寇丹，“常宁。”

九公主不吭声了。

皇后转向谢蓁，语气端重疏冷，“你倒是个好孩子。”

“……”

皇后道：“常宁一向娇纵，在宫中玩伴极少，除景贞和剑棠以外，难见她和别家大人的千金玩在一处。景贞更是个好孩子，他能做出私逃寝宫的事，也是妾没想到的。”

皇后的目光落在长子身上。

五皇子因为母后的后半句话站立难安，几次抬头却不敢与母亲对视，他喉头酸涩……自己又让母后失望了吗？母后一心为自己好，自己却贪玩犯错，自己一定伤了母亲的心……

五皇子低头哽咽道：“……都是景贞不好，景贞没能体谅母后的苦心……”

谢蓁：“……？”

谢蓁抬首，在皇后的脸上捕捉到疑似满意的神情，顿时觉得一言难尽。

皇后：“看他们这样要好，妾也很感动。既然几个孩子都认错了，依妾看，就不必责罚了吧？让他们长些记性，也就是了。”

皇帝严厉道：“不罚哪里能长记性！一晚上惹出两样事，挖法华寺、闹太医署，再放任下去明天还不掀了这皇城？荣碌，你来！”

御前大宫监忙趋步上前。

“传朕令下去，靖北王世子李剑棠、五皇子李景贞、九公主常宁，还有谢家的小姐谢蓁，胆大妄为违反宫规，私闯太医署，罚他们去藏经楼思过，把金刚经和药师经各抄十遍为太后祈福，抄不完不准放他们出来！”

四个孩子垂头丧气，在宫监宫女的引领下往外走，临出门前，九公主回头，趁着父皇母后没注意，狠狠瞪了四哥李景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