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才慢慢坐起身来。
她将来可是会当太后的人,怎么能被这么点苦打败?
就在钮祜禄氏忍着疼,把一只脚移下床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钮祜禄氏一惊,不会是四爷又回来了吧?
这个男人就不能去皇帝面前晃晃吗?
就算他如今已经是雍亲王,混个脸熟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净在后院这个女人勾心斗角的方寸之地溜达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钮祜禄氏内心吐槽归吐槽,立刻柔弱的往床头靠了过去。
装模作样的抱着床头的木柱,正要虚弱的喊疼,就听见一道清亮高贵的女音传来。
“天呐!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丫鬟打扮,十二、三岁模样清秀的小姑娘。
她提着食盒进来,快步走来,把食盒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您刚刚生了小主子,身子需要好好的养,有什么事您吩咐红绯一声就是了,外头还有守门的丫鬟和小厮,有什么事,您喊他们也是一样的,有什么非要您自己动的?万一落下月子病可如何是好?”
红绯是钮祜禄氏的陪嫁丫鬟,见不得自家主子受累,说着就要扶钮祜禄氏躺回去。
“别,让我坐会吧。”钮祜禄氏满脸痛苦面具,“你瞧,我躺得后背都快磨破了。”
不是她夸张,她穿来才两天,就觉得身子快躺散架了,哪哪都不对劲。
“好,那主子若是累了就一定要躺下,您的身子要紧,一会奴婢去取点玉肤膏来帮您抹后背。”
红绯见她靠在床头,转身就提着食盒往桌子走去。揭开食盒盖子,把里头的吃食都取了出来,一样一样摆放在桌面上。
“对了,今日爷吩咐了厨房给主子做了燕窝粥,主子的身子还很虚,红绯喂您。”
钮祜禄氏默默的看着把燕窝端到面前的红绯,很想说她还没残,吃东西还是能行的,但见红绯坚持,也就算了。
“红绯,近日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一碗燕窝下肚,钮祜禄氏就旁敲侧击的问红绯。
“有啊。”正在收拾碗筷的红绯点头。
“是什么?”钮祜禄氏期待的双眼闪闪发亮。
“主子给四爷生了小主子就是最近的大事呀,皇上还下了旨给主子送了好多东西,隔壁年氏妒嫉得眼睛老快掉出来了!”
钮祜禄氏失望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这算什么大事啊。
她还穿越成了钮祜禄氏呢。
“对了,主子,您怎么让爷走了?如今小主子刚刚落地,您更该把爷留下才是啊。”
红排叹气,随后压低声音。
“奴婢方才回来时正好碰见爷出门,爷往侧福晋年氏那屋去了,刚才我听见外头说是,送了好几个珠寳盒,也不知又送了什么好东西过去。”
“您刚刚诞下小哥儿,就算爷想送礼物,怎么也该送给您才是,您倒好,直接把人给气走了。”
“这下什么都捞不着了,还不知道爷下一回会是什么时候才来咱们院里。”
红绯替自家主子不平——
明明都是府里的妾,如今小主子已经落地,可那年氏却依旧独得爷的宠溺,主子还在月子里便这样,将来可如何是好?
“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子您有时候真该低低头说几句软话,再说了,如今铃声的小哥儿,爷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怎么着也一定会怜惜您的,那年氏才刚刚进府,主子已经有小主子当倚仗了,年氏必定比不上主子。”
她还知道自己儿子是将来皇帝呢,但这和她现在不想去争宠有什么冲突吗?
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如今入府更是四爷的侧福晋,她钮祜禄氏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过是个格格。
除了运气好点,将来能躺赢,好像还真的是平平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