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範圍也攬在身上做了。
他回答,我希望妳幸福。
她似乎懂他的意思,但又不是能完全理解。
她想要的幸福……她現在幸福嗎?
這樣的賣命、這樣的作戲、這樣的相處隔閡,便是他們最終抵達幸福的必經之路嗎?
她不知道。
她的心願至始至終都沒變,只要他能陪在身邊,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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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經理一職逐漸站穩之後,大多班別便自動挪成,總是待到收店結束。跟每日輪流的值班相同,都得做完最後的巡邏檢查之後,才可以離開店鋪。有時要是生意太好,甚至還會留守到快凌晨。
日番谷為此勸過雛森,要她下班時別特意等他了。
她其實也不是無所事事在等待著,而是藉此空檔做著被分配到的組別業務之事,雖然此舉也是勤奮的象徵,但姑且不說每日上演看起來太過刻意,最主要覺得這樣久而久之會轉為不好形象的反效果是在於:「要是每次都得花費額外的下班時間才能完成這些份內項目,這樣在其他幹部眼裡看起來不也顯得妳能力不足了嗎?」
她聽著,神色明顯黯淡下來。
他嘆了口氣,最後再補充:「現在跟妳的班別幾乎不同,我雖然收班時間待得較晚,但上班時間相對已是中午了,妳可是要比較早起十點前就開班的,如果不早點回去休息,隔天又會賴床遲到的。」
看似還心有不甘的她嘟起嘴,低咕著:「反正冬獅郎都會叫我起床的……」
再者她除了接收到『傻子』二字的回饋之餘,還榮獲了疑似寵溺的摸頭賞賜。
所以最終她妥協了。
雛森的心情總是大起大落,多半都任由著日番谷對她的態度支配擺盪。
在營運現場賣力工作時,看著他雖帶有禮貌的淺笑接待客人,以及公私分明柔性地制約同仁,但總歸到面對她之時,卻都變成板著嚴肅的表情,不苟言笑。
而在踏出店鋪後,甚至是非得拉距到了百尺之外,才終於能夠稍微體會一點落差感,才能獲得他卸下武裝,無須佯裝冷漠的和顏悅色。
但有的時候,當她想再與他多聊些心事或是趣事時,一個轉身望向身旁之人,卻發現他在被窩裡早已累垮熟睡去了。
她望著他連入眠後都無法解開的眉頭。她頓時反省自己必須體諒他的辛苦。
並且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好舒緩他的辛勞--譬如說,她一個心血來潮地決定往後要在自己上班之前、日番谷睡醒之前,親手準備份營養早餐。
常聽別人說,為另一伴用心付出的同時,自身也是能夠感受到幸福的氛圍。當她只要也這麼照理想著,便會頓時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但凡事想的總比做的容易,她在將吐司放入烤箱時的一個閃神,就不小心誤觸烤盤被燙到了。一邊讓手上刺痛的部位不斷沖著冷水,一邊暗暗苛責著自己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可以做好的?
原有的興致勃勃,此時卻在剎那之間,被突如其來的負面思緒給驅散,同時則越否定了自己的信心。
以至於雛森悶頭想著想著,便又回心轉意地乾脆全收拾個乾淨,當作一切都沒發生算了……
畢竟她再也不敢將失敗顯現於他面前,因為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地沒用。
而她也一直沒能得到即時宣洩情緒的安慰,能與他傾訴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若不是偶然還會細想起曾經的總總,她就當真要以為與日番谷的相處模式本來就是如此平淡無味了。其實也不全然,每一天這份關係都會以微小的頻率緩緩變化著,小從日常錯開的晨醒夜眠時間,大至共事時已能喬裝完美,那如同陌生同事般,逐漸少有目光的交集。
但是,唯有她和他,才鮮少交集。
「雛森,以後可以別這樣說嗎?」
「咦?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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