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爾後又轉回前方,輕聲在他耳邊內疚問著,「小獅郎,你……可以嗎?」
而男孩並沒有回答,只是不斷行走著。
在這回去的路途中,他亦都保持著沉默,攢起的眉梢亦持續到目的地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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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鏗鏘發出一種塑膠罐子碰撞的細聲,音源是於這一棟以石木製成而看似有些破舊的屋子裡,那裡頭其中的一間寢室,是方才兩個小身影刻意避開了一位年長婦人而進入處理傷勢的地方。
之所以不想讓奶奶發現,是怕她為此操心。畢竟這也只是他們孩子嬉戲之間的疏忽罷了。
「我去幫妳拿乾的衣服哦。」
語畢,他徐步至離這開啟放置牆邊木製櫃子抽屜翻找著藥劑的女孩有些距離的後方,亦翻開了位於另一個體積較大的櫃子最下層抽屜。
他為了不弄亂那整齊摺放的衣服而有調理的一件件翻找著。
可是,正當他找到了合適的衣物,而要將其他為了方便尋找才一同拿出來的多餘物件放回去時,卻在那其中發現了一件紅白色令他感到刺眼並極為訝異的物品……
他臉色更為凝重地拾起了要給那女孩更換的衣物。
以及,那個令他看了就討厭的棉製物,走回了她歇坐於地位置。
「啊、謝謝哦,小獅郎……給你添了個麻煩真是對不起哪。」她說著,也接過了他垂手遞給自己的衣服,但並未抬頭望他。
掉落,一套摺得整齊有致的另件衣物就這樣彷彿花朵般掉落於她低首的視線範圍內。她停下了要將藥劑轉開的動作,瞪大了那雙熠熠的眸子,笑容也凋零地注視著那件紅色條紋、白底的衣裳,怔地。
「這是什麼?」
佇立於女孩前方且以雙腿面對她容顏的日番谷,以那冷到近乎失去任何情感的語氣詢問她。
但他明瞭,他知道這件衣服是什麼,他也知道能持有這件衣物的緣由是為何。
他也看過這東西啊!
難道她忘了嗎?在幾年前他們一同望見隔壁村裡的那對兄妹因為進入了培養死神的靈術院,數年未歸,但最後得到了什麼?是只有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的死訊歸回。
她難道不知道當死神是個多麼危險的職業嗎?為什麼如今她還瞞著自己持有著與那對兄妹當年相同的衣物?
為什麼?
「……這、呃,小獅郎,我──」囁嚅了許久,她才抬眼,對視他的碧瞳。
「妳忘了嗎?」是忘記了過來人的最終後果?是忘記了曾經說好的承諾嗎?
「……我想當死神,想要保護小獅郎和奶奶。」刻意將愧疚壓至最底層,她以一種堅定的眼波凝視他緩道。
我才不要妳保護我!我明明也可以保護妳啊……
這些想要阻止她邁進那道路的話,日番谷全然吞回去了。
或許是領悟了,也認了這女孩所執著的事物是沒這麼容易改變的。
可是心裡真的很不甘!她明明已經答應過他的。
沉默。
他露出一種極為感慨且受傷的神情,闔上了眼,鬆了拳頭。
「趕快換好衣服不要感冒了。」拋下這句話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逕自步離了這空間。
只留下她愣愣凝視著那碰一聲闔閉上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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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今天是第七天雛森桃與日番谷冬獅郎冷戰的日子,也是兩人認識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的冷戰。
所謂的冷戰,其實說穿了,就只是彼此兩人充滿默契地說什麼也不在對方面前『服輸』。
當有兩個自尊心強都不願退一步,抑或是其實在內心已經偷偷悔改過,但還非得等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