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腿逼他保持跪立姿势,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反绞在身后让他无法动弹,用剩下的一直手极其粗鲁地抓住混作一堆的残羹剩饭往他嘴里塞去。
魏禧皱了皱眉,也泛起了恶心,侧头看向目不斜视、还在默默吃饭的魏浥尘:“你可要到里屋去吃?”
魏浥尘手中的动作没有受半点影响:“多谢郡主好意,不必麻烦,在这就行。”
魏禧:不愧是你……
不再管哀嚎呜咽的管事,魏禧起身,踏出屋门,目光在院中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仆从身上睃巡。
“在主人病重之际加以苛责,我今日偶然得见便是如此,私下里,不知还有多少人行了更加逾矩之事。即日起,再有不敬者按明齐律令,‘仆役者,谣诼、恶待其主,当绳以法’,轻则施以臀刑,驱逐出府,重则刑以断舌,施以脊杖,卖入无籍奴市……”
魏浥尘手中的筷子一顿,抬眸看向魏禧披上了曦光的侧脸,言之凿凿,行亦灼灼,明齐条律,她何时这般如数家珍?
“……今念在两位管事为国公府操劳数十载,从轻处罚,扣一年月给,领臀杖三十。若今后再犯,从重处罚!”
魏禧一挥袖,侍从松开了禁锢田管事的手。
田管事瘫倒在地,嗓见发出恶心的呕声,雪泥冷眼空挥了一下长鞭,长鞭在空气中清脆作响,田管事立马用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堵住呼之欲出的玩意。
与之相比,魏禧看了眼还在一把一把抓着剩菜、不听到主子喊停就不停止的袁妈妈,心道倒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
“行了,带他们下去,别再弄脏了这块地。”魏禧道。
两管事如蒙大赦,迅速告退。
“把这里收拾干净,待你们少爷用完膳扶他上床休息,丹参——”
“郡主……”
魏禧话才说了一半,飞鸿就上前对自己耳语了几句。
听罢,魏禧抬头看去,见院门口正站着一个圆脸小丫头,气喘吁吁,面上有急切也有惊喜。
是飞鸿挑选出的人,昨晚听魏禧的吩咐暗中盯着司阍管事的侍女,踏冬。
魏禧继续把话说完:“丹参管好朝瀚院的事务,照顾好你家少爷,若发现有人心怀不轨还不听你们的安排,直接告诉我。”
丹参眸光闪动,垂头应是。
交代完,魏禧带着众人离开朝瀚院,在踏冬的带领下朝着后门走去。
出了后门,转进一个深巷,一间不起眼的屋舍内,一个长脸三角眼、面庞浮肿、眼下青黑深重的仆从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拿着棍子的看守侍卫呈上从他身上搜出的纸张。
“郡主,他只说是去青楼,这张纸是花钱请读书人写给姑娘的诗,怎么打都不改口。”踏冬拿出另一份誊抄的名单,接着道,“另外庆嬷嬷那边也已查实,去年江南大旱,顾姨娘和二小姐心系徽州老家,求老爷允他们回徽州救济探亲,后有灾民闹事,二小姐被困徽州一月有余,最后是被老爷派军接回来的。这个姓刑的当时也跟着二小姐去了,回来后便被升为了司阍管事。 ”
魏禧点头,心道又是魏漪。
原文江南大旱时,衢州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无数灾民涌入徽州城,女主燕笙苦心说服她祖父,布粥施斋,还不顾危险在众饥民中救了一名遭人踢打险些致死的重伤乞丐,给了他一碗浓粥,带他回府疗伤。
那名乞丐正是叛逃“无名”的君阁。
他为躲追杀混入衢州灾民中,流离到徽州,命数将尽时得女主搭救,“一饭之恩以命偿”,默默守护女主直到她母仪天下。
但显然,目前的剧情里这份恩情被人截胡了。
否则卧龙寺中燕笙也不会险些命丧火场。
魏禧又看向圆脸小丫头踏冬。这群人不愧是在暴戾郡主手下讨生活的人,一个个效率出乎意料地快,昨天派人去查江南大旱前后有谁离国公府,今日就清查出了重点,还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