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项月,“没关系,人我都带上了,就算不是本人,亲戚也能嘎嘎发财。”
“但凡听到发财,你的行动力真是迅捷的让我惊叹,斥候都没你快。”杨崽仲跳上板车,能躺着绝不坐着,瘫在项月身侧,“我看你是打算拿这人去殿下那敲诈。”
“什么敲诈,那明明是匀我一点闲钱。” 薛叔从佝偻着身子拉着车,纠正道,“不过,殿下又没请我们干活,我们操这份闲心做什么。还有殿下没钱,他快穷到卖裤衩了,我知道。”
“也是。”杨崽仲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让序壹和殿下兜兜圈子也好,还想让人免费干活,美得他。”
从荆城的临时居所出来时,薛叔从已经恢复成了玉树临风的模样,拴上板车骑着驴,英俊潇洒的出了城。
一天后,薛叔从牵着驴在邻城环御旁的护城河边喝水,从河里舀了袋水,将装满水的皮囊丢给坐在破板车上的杨崽仲。
杨崽仲捧着一个干馍馍的啃着费劲,拿起水囊咕噜噜喝了一口,痛苦道,“薛老三,我们要避风头到什么时候啊?就不能进城吃顿好的再躲嘛。”
“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你在出那馊主意前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薛叔叔毫不掩饰脸上的嘲笑表情。
杨崽仲捂住脸,不要脸的说道,“我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情报人员,我受不了旅途颠簸是很正常的。”
“我也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账房。”薛叔从把驴栓到车上,转身在河边洗了澡,换了套衣服,看了眼天色道,“这才到邻城环御,以他的武功半日就能赶到,别想了,城里是进不了了。太阳下山前就能到村里,咱们还有只鸡。”
项月宿醉刚醒,坐起身,迷糊的揉了揉脸,“茵茵我要喝水。”
杨崽仲顺手将水囊递给身旁的项月,吹着口哨调侃道,“茵茵是哪家姑娘?让你这么惦记。”
“啊……谢谢。”项月不客气的接过水囊喝了几口,视线余光迅速瞥了眼周围的环境,吐了口浊气,神色自然的去河边洗了把脸。
每次醒来都是新模样,她都已经习惯了呢,太可怕了,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她太可怕啦。
杨崽仲不甘心被忽略,招招手怒刷存在感道,“喂喂,你都不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吗?”
项月:“……”这还用问?
虽然眼前境况一看便知,项月依然顺从了杨崽仲的心思,“所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懂了,你们是……人贩子!”
演戏演全套,项月抱住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你们想要把我卖去哪里?山沟沟?是卖给寡妇嘛,我能挑个好看点的吗?”
杨崽仲嫌恶道,“人贩子?胆小又恶心的废物,只敢打孩童的主意、利用人性本善的畜生玩意,呸呸呸,不要拿我跟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相提并论。”
“哼哼,当然是因为你长的就像,云大将军她哪门子的亲戚,所以你被我们绑架了!”杨崽仲指着项月,叉腰做凶恶状,“我们可是正经绑票。”
项月非常能屈能伸,“既然这样……那……好哦。”
杨崽仲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啃了一半的馍馍,“饿不饿,我这还有半个干馍馍。”
吃剩的都拿给别人,薛叔从嫌弃的瞥了杨崽仲一眼,从一旁油纸包里拿了个完整的馍馍递给项月。
项月选哪个?成年人那当然是……两个都要啦。
饿死了,饿疯了,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咕咕叫。
这饼我能炫俩,巨能吃。
项月左右两只手,一手接一块,干馍馍配水嚼,感动道,“谢谢你们啊,你们真是个好人。”
“哪家好人还干绑票这事,你说是不是,薛老三?”杨崽仲坐在驴背上,晃了晃腿,脚腕上铃铛轻响。
项月一边炫饼,一边打探道,“唔,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敲诈和撕票了?”
杨崽仲又翻身躺回稻草堆,“再说,还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