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二三十年前的旧事也拎出来提。”
有客人拍案笑道,“小老头你不会江郎才尽,讲无可讲了吧。”
“哈哈。”说书人干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恰逢褚国来贺,那小老儿就来讲讲,龙枭将军与云大将军大挫褚军,一分乾褚……”
说书人的故事都说完,要翻新章了,见先前那人依然没个后续,勾得人心痒痒。
“哇,你这家伙可真会卖关子。”有人忍不住戳了戳对方,好奇道,“你说这圣朝太子究竟是怎么死的?话只说一半,我咒你吃面没有蒜。”
“我们这吃的可都是米粮,吃面下蒜那都是北方蛮子的吃法。”那人并不上当,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束发用的是麻绳发带,铁制的发冠老旧,桌上摆的一碟花生糙米和一碗浊酒,一副没钱的穷酸样。
男子野蛮生长的粗长眉毛被杏眼中灵动的目光中和,不显粗犷,颇有几分不拘于形貌的俊俏模样,算得上丰神俊朗。
小模样长的还挺东西。
那人一展折扇,不慌不忙道,“小兄弟瞧着不像外地人,倒更像是我们荆城本地人。”
“母亲是荆城人,生于荆城,少时随父居北方,近日初入荆城。”男子将浊酒一饮而尽,抱拳答道。
那人不屑道,“原来是乡下人。”
“在下本以为公子博学,原来是不懂装……”男子学着对方先前的模样语气一顿,低头夹了粒花生米。
“谁说本公子不知。”那人果然受激,冷哼一声道,“我听闻是有术士蒙骗圣王,称仅圣王血亲可为其试药性得长生。”
男子举着筷子,聚精会神的盯着碟子上的花生米,瞧瞧这粗糙的外衣包裹住的椭圆的轮廓,半露不露的表皮似乎在甩着帕子勾引人,那浑圆无暇的身材又让人无处下筷。
“所谓刺客根本是无稽之谈,这圣朝太子啊……是为圣王试药,斩首折肢,五马分尸……”
那人正讲的兴起,忽然察觉到男人的注意明显凝聚于在筷子下乱跑的花生米,一拢折扇怒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本公子说了你又不听,嗤,文盲。”
“啊……你又有兴致说了?”男子对着那人说话,视线余光分毫不离那粒妖娆的花生米。
就在此刻!
男子目光一闪,出手快准狠,将这个勾引人的小妖精一夹。
成功!
此招名为,声东击西!
“……”好幼稚一男的。那人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挡在扇下的嘴角不禁抽搐,嫌弃道,“本公子都讲完了。”
“说完了?噢!噢噢!说的好棒。” 男子嚼着花生米,茫然的啪啪鼓起了掌。
那人被项月的一番行为气得一哽,怒而拂袖离去。
再次用同一计谋时,花生米却不再上当了,项月使着筷子快狠准夹了数次,都没能将其余花生米吃进嘴里,气得项月直接端起小碟倒进嘴里,嘎嘣嘎嘣真脆!
是的没错,这个男子就是项月本人,至于项月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出现在这里,此事就要从今早清晨说起了。
项月是窝在原地唉声叹气的深宫怨妇吗?那必不可能是。
只是被关一个月的怨气有亿点点大,恩,也就亿点点。
因此,项月兴致来了突然感慨一下人生,晚上秒睡的比谁都快。
Emo?一秒就行了,再多一秒就不礼貌了。
寒风猎猎,一侠者傲然立于巍峨的雪山之上,一身帅气的漆黑劲装,手按着头上的漆黑的斗笠。
侠者的手骤然一松,凛冽的寒风吹起斗笠,露出其下的棕红瞳眸的杏眼。
一道锋利的寒芒闪过,斗笠一分为二。
侠者收剑回鞘,勾唇吹了个口哨,尔后邪魅一笑,心里一边想着不愧是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木质纸鸢。